“混蛋的胡烈!”
蒙罗扎脸色铁青,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夜风咧咧,眼里满是血丝,眼睁睁看着三百名最优秀部下被自己人撞在木排上,变成一堆堆扭曲的血肉,让他的心在滴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这些追风骑兵身上下了多少心血,
这些追风骑兵本身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不说,就是那三百匹放到整个草原也绝对是一等一的战马,就足以让蒙罗扎耗费掉大部分的财力,蒙罗扎虽然在凤台部拥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在财力上并不强,只能算是归属在蒙古罗麾下的一个小部族的首领,
现在三百部下一下都全部倾覆在这里,回去后会的结局,蒙罗扎甚至都不敢去想,在草原人武力至上的思维下,失去了追风骑兵的蒙罗部,怕是很快就会从现在少族长的兄弟,变成一个蒙古罗再也不会看一眼的路人甲,想要在从新回到蒙古罗的眼线之内,怕是数年都难以完成,而那时,蒙古罗怕是早就一飞冲天,更加可望不可及
草原人只尊重有实力的人,
失去了战斗力的草原贵族,就算是亲兄弟,也一样会毫不留情的摈弃,所以草原上,往往有那种英雄战死后,他的部族和妻儿立即就被最信任的人瓜分掉的情况存在,这种事在草原上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传统
草原上没有女人守寡这种名词,是因为男人死了,女人就会被其他人所继承,而往往继承这些女人的,可能就是她们男人身前最好的兄弟,部下,甚至是敌人,这是草原上千年来牢不可破的传统,对于失去了实力的蒙罗部来说,作为凤台部少主的蒙古罗,就算是将蒙罗扎贬低为一名喂马的仆从,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多说一句话
“敌人在侧面山坡上”
胡烈作为一名草原射雕手的视力无疑是相当锐利,在帝国弩箭顷射而下的那一刻,他就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目标,虽然他并不认识伯兰特邦妮,但是伯兰特邦妮身上的铠甲在火光下犹如一团红色闪耀,两百米的距离,想要一箭射中的难度太大,何况今夜的风有些大,胡烈目光微眯成一条线,立即否决了自己拉弓瞄准的举动,一名经验丰富射手的素质,还不会被这突然的袭击说打乱,当有骑兵中箭落马的那一刻,他他早就已经故意从战马上滚下来,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转向,这是埋伏!“
发觉不对的凤台部骑兵纷纷拉马,已经失去了控制的凤台部骑兵像是无头的苍蝇在营地内乱窜,火箭从高处遮天盖地的射下来,”啪啪“箭簇钉入骑兵的身体,就像一阵狂雨打在蕉叶上,火光熊熊,照亮了大半的营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眼前的营地就是一座空营,所有人的眼睛就算是瞎了,此时此刻,所有人想到的就是立即撤出去
“注意,帝国骑兵上来了!”
撕裂一般的喊叫声,让所有的凤台部骑兵脸色惨败,已经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这一熟悉的感觉,让所有人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这是骑兵集群开始突击的蹄声,只见从营地侧面的斜坡位置,数个稍有间隔的黑甲骑兵队列犹如神兵天降,马蹄裹挟着扬起的泥土,犹如一道收割生命的巨大镰刀狠狠的朝着凤台部骑兵的侧面切过来,就在凤台部骑兵慌乱一团的时候,帝国骑兵已经从自己的战马胯部抽出带着精铁枪头的标枪,在距离30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借助战马的冲击,奋力投掷出去,
“迎战啊!”
凤台部骑兵恼羞成怒的大喊,就感到眼前一亮,无数的金属光点犹如暴雨一样袭击来,在空中化为一道道死亡的金属光瀑落下,如此距离的短标枪,不要说对付一般的骑兵,就是重甲骑兵也一样会被刺穿,帝国近卫骑兵的密集标枪,对于凤台部骑兵来说就是一场屠杀,为了发动冲击,这些凤台部骑兵并没有携带盾牌,现在完全就像是裸的站在帝国铁蹄前面,他们的身体瞬间被标枪洞穿,标枪带着血花又将后面第二个人的战马射中,有骑兵被射中翻滚到地上,又被落下的标枪钉在了地上,”噗!噗!噗!“投枪扎入人体,鲜血从伤口就像血雾一样炸开,整片的骑兵在这种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翻转着从战马上落下,惨叫、呻吟、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相互践踏、马蹄声、尖叫,电光火石间,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击中,骑兵一片人仰马翻,
“竖枪”一声激昂的喊声,
从斜坡冲下来的黑甲骑兵,那一身厚重的铠甲随着战马的起伏犹如波澜而起,一排阴冷色的重骑兵长刺枪在奔跑中开始放平,
顿时整个前冲队列,就变成了一片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枪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倾泻而下的帝国骑兵如浪潮一样,凶猛的撞上凤台部骑兵的侧面,“杀,帝国万岁”震耳欲聋的喊叫声,犹如一场风暴向四周震开,
整齐直挺的帝国重骑兵长枪,排山倒海一样,毫不留情的从侧面捅入凤台部骑兵的身体,
“噗嗤”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让骑兵从战马上被挑起来,本来的战马继续向前,短距离的激烈碰撞,身穿重甲的帝国铁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就像是一道嵌入血色里的利刃,直接从侧面将凤台部骑兵拦腰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