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喝。”若敖子琰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可是我好渴,喉咙里像冒了烟一样难受……”芈凰艰难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好像这样可以证明她真的好渴。
“还是不行。”若敖子琰点头。
“为什么不给我水喝?”芈凰闻言已怒,有这样对待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打了个转才回来的人吗,就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吗?真是狠心毒舌的男人,又认识你一面了。
“不想给!”若敖子琰吐出三个字。
这个理由真强大。
“你……”芈凰气冲脑门,瞪着头顶上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一张玉颜揉圆搓扁,但碍于身上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懒得再同他纠葛,低声道:“那公子还在这何事?我的侍女呢!”
“不做什么!”明明已经什么都做了的若敖子琰道。
“那请赶紧离开,本公主要继续休息。”
可是若敖子琰闻言却连个嘴皮子都懒得动了,只是低头看着这个蠢笨的女人。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的芈凰有片刻的歇斯底里,抬起一掌拍在车壁上,“司琴,进来……”
司琴果然进来了,只是却是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不知名东西,且飘着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味道。
“公主,公子都是为了你好,这是刚才他交代司琴煎的药,故喝药不能喝茶,以免解了药性。”话毕,目光不经意地在芈凰身上的男子长袍上顿了顿,然后刚要抬眼就和已经目光微眯的子琰碰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是她心虚还是怎么,马上又把头低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芈凰不相信地抬眼看了一眼某人,“你还会开药?太全才了吧。”还有一个二个都转了姓,全部都听他的,为他说话。
“我的本事,公主难道还不知,世上会有琰不会的。”不是反问,只是一句平常的陈述。
真是不知谦虚到令人讨厌。
怎么办,这男人。
每次那一点点感动就这样荡然无存,好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