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妗还是自称我,半天都没有改口过来,索性也不改了。
秦王听她语气,似乎还有些不乐意,这也不是寡人不交杯,是寡人以为是那种交杯呢,误会啊!
当然,这话秦王只在心里跟自己说,那边韩妗又接了上来。
“听宫女们说,大婚之夜,要行大礼,君王之事,件件不小,秦国之大,更是不可无后。我怕耽误大王,为此还专程练习一番,怕失了礼。
可大王只顾饮酒,一直醉到了半夜,醒来之后,又是如此行径,还以为是大王嫌弃我貌丑,没想到居然是大王胆小,怕了我这女子!”
这话,简直要了嬴荡老命。
这都哪跟哪?
寡人这不是胆小,这是害羞,害羞你不知道吗?
你居然说寡人怕你,还要什么行大礼,说的这么直白,对了,专程练习一番,这又是怎么练习的,和谁练习?
“大婚大礼,乃寡人与王后之礼,这如何练习?”
嬴荡这下着急了。
“唉,还不就是新郑老宫女教授,那麻烦得很。”
韩妗说得满不在乎。
原来是老宫女教授啊,秦王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说话间,韩妗一直几欲改口,自称为臣妾,可说来说去,又说到“我”上来了,性子如此粗粝,行事如此豪放,果真不负女大将军之名也!
“妗如此美貌,寡人早就向往之,如何谈之嫌弃,至于刚才,只是怕吵醒你罢了,还有,寡人洛阳一战,灭五国联军,杀人无数,岂能胆小,嘿嘿!”
话说出去,嬴荡就后悔了,都怪自己为了显示英武,连杀人都说出来了,这岂不是吓坏了她。
没想听到这话,韩妗突然来了兴趣。
“如此厉害,那明日敢比剑否?”
嬴荡上下看她,这小身板,居然敢和我比剑,拿得起嘛。
韩妗就躺在嬴荡的对面,一个挨着一个,面对面躺着。
不是都说新婚之夜,新娘娇滴滴的,新郎恶狠狠的,之后痛并快乐着,最后乐融融的嘛,现在这简直就是两个老朋友在聊天,不,是小朋友。
“此事明日再说,眼下还有重要之事?”
秦王早就是按耐不住了,既然话都说开了,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只手,抚摸到了韩妗的胳膊之上。
入手处,并没有所想的少女柔软,而是有些硬硬的,等等,鼓起的这一块是什么?
居然是肱二头肌,这是个撸铁的妹子!
难怪她说练剑。
“我……臣妾……听说大王善于用兵,那明日也可以切磋一下吗?”
切磋用兵,那就是沙盘推演,这都是什么兴趣。
看来对面的可人儿,和嬴荡浑然不在一条线上。
“若是只有你与寡人二人,无需自称臣妾,免得你为难,至于这事情,也等到明日再说,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大婚之夜,嗯,这个……”
嬴荡一副你得懂得的模样,手已经摸到了韩妗脖颈间的秀发上。
“你是说行大礼吗?”
韩妗扑闪着眼睛问道。
“不错!”
秦王的嘴巴,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
少顷。
哎呀,痛!
……
“痛,你压到我头发了,呃,大王,压到臣妾头发了!”
好痛!
最后这一声,出自秦王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