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专家教授哪里遇到这种千人唾骂的场景,而且骂得极其难听,不是爹死妈,就是骨灰漂移,一个个气得心脏病差点发作。只是他们自持身份,也不好回骂,只能在博客、微博痛斥:“真是有什么偶像,就有什么粉丝,看看这都是什么素质啊?简直是流氓黑1社会!”
其实张然粉丝也不是不讲道理,比如石糠说《唐山大地震》里人人都是好人,没有坏人,张然粉丝就反驳,在电影中张婧初回到唐山的时候有一个镜头,一辆宣传车缓缓开来,有一个姑娘在车上广播:“全市公安民警动员起来,警惕有人哄抢国家财产,发国难财,一经发现,就地正法,决不手软!”就是反应当时有人抢劫,只不过电影中没有直接表现,这么浅白的东西都看不出来,简直智商有问题。
对于肖膺“欧洲媒体恶评如潮”的评价,粉丝们直接把欧洲各大评分网站的截图搬了过来。欧洲媒体对张然电影向来评价不高,因为他太好莱坞,《唐山大地震》在欧洲的差评确实不少,但作为灾难片,《唐山大地震》拿出了很多新东西,所以欧洲媒体依然是好评居多。各个评分网站媒体的评分都是及格的,而观众的评分则是好评如潮,这些截图把肖膺的脸都打肿了。
张然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专家教授,他关心的是票房走势。在第三天的票房出炉后,张然就彻底放心了,第三天票房1900万。按照正常规律,春节档影片走势是从初一到初七,逐步递减的。现在《唐山大地震》票房回升到1900万,说明电影开始回暖。
造成这个现象的关键在于,现在还没有春节档概念,大家还没有春节进电影院的习惯,初一初二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再加上很多人听说看完《唐山大地震》哭得比较厉害,比较避讳;不过到了初三该走的亲戚都走了,对于哭也没那么避讳了,观众就开始进电影院,票房自然就开始回暖。
相信接下来几天票房会越来越好,等到情人节档期会迎来彻底爆发!
张婧初的堂妹张婧心听到姐姐姐夫回来了,就跑到张婧初家凑热闹。她见张然跟没事人似的,跟张婧初父母说笑,不由问道:“姐夫,你没上网看吗?网上骂《唐山大地震》的人好多啊,好多专家教授都在批你哦!”
张然不以为意地道:“理那些砖家叫兽做什么,他们不过把对政府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罢了。这些人明明端着政府的饭碗却跑来指责我为政府做事,说我在权力面前的卑躬屈膝,贱不贱啊!他们真要有本事,就不拿政府工资,再出来跟我叫板。说到底,他们其实就是羡慕嫉妒恨,他们现在抨击我,就跟80年代抨击谢晋,90年代抨击老谋子一个道理,谁站到我这个位置谁都会挨骂的!”
张婧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问道:“那你不反驳吗?”
张然高风亮节道:“这些专家教授中很多是来碰瓷的,借着我的名气炒作,我要是搭理他们,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懒得跟这些叫兽一般见识。”
张婧心不解地道:“可是他们写这么多文章,说电影这不好那不好的,会影响票房啊!”
张然笑道:“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宽泛了很多,不像过去报纸上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他们的言论对票房造不成什么影响的,真正能够影响票房的是观众口碑。有些人思维还停在二十年轻,总以为观众像过去那么好忽悠,其实观众比他们聪明得多,大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张婧心跟张婧初聊了会儿,抱着笔记本上网去了。很快,她喊了起来道:“姐夫又有个教授出来骂你了!”说完她补充了句:“同济大学的朱大柯!”
张然本来懒得搭理,但听到朱大柯眉头一皱,从张婧心手中拿走了笔记本,翻看起朱大柯的文章来:“电影是一个文化工业,张然由于文化素养所限,只能用工业营销的态度对待电影。但是,电影作为一个工业,它的立足点不在于工业,而在于文化。没有充分的文化素养和真诚的艺术精神,是不可能创作出真正的高水平的电影作品的。无疑,因为张然明显而且难以改变文化局限,我们是不能期望于他执旗建设电影强国的。这不仅10年以来的中国电影历史证明了,而且也在今天被错误追捧的《唐山大地震》片中再次证明了。在缺少电影灵魂的意义上,《唐山大地震》不过是翻版的《天云山传奇》的翻版。
威尼斯获奖的《飞行家》,是张然电影艺术的一个句号,也是张然电影生涯的一个预告;那个句号表明,张然的电影不是没有正视过现实世界;而那个预告则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以后的张艺谋电影将‘迷途知返’,将‘返朴归正’,回到谢晋的道路上。只是比起谢晋的团团作揖,张然更加可耻。谢晋拍片通常是同时满足官家和观众,用那个时代的说法叫做,让党和群众满意;而张然的电影除了让党满意,更是直接跪在了人民币面前……
……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名单》是犹太人的哀歌,张然的《唐山大地震》却拍成了视觉欢宴,它们构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令我们感到汗颜。我们将抱着自己的良知无眠,犹如抱着一堆荒诞的现实。”
张然看着文章不住冷笑,好几秒钟后,才开口道:“二十二年前,你们泼在谢晋身上的脏水该洗掉了,这个案就让我来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