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子辰通过触屏手机展示黄圣衣的照片,得意地说“这是我老婆黄圣衣”的时候,在场的中国记者顿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而国外的记者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李安没有看过《三个傻瓜》的话剧,也没有看过小说,但对电影开篇非常满意。整个开场是典型的热开场,热闹非凡,同时张然巧妙的用悬念“于波是谁”提起了观众的兴趣,让人忍不住想往下看。
电影的节奏把握得极好,剪辑也是高水准,演员们表演也很不错,张然对电影的控制越来越娴熟了!李安忍不住赞道:“张然真的是商业和文艺两手都能抓!”
镜头切换,时间回到了十年前,2005年,王洵进入理工大学读书。于波、王洵、许乐他们三个分到了同一间宿舍,也开始了他们的友谊。
每次大一来新生的时候,院长陈道名都会讲他的鸟巢理论:“杜鹃从来不自己筑巢,它们都把蛋下在别的鸟窝里。入侵别人的家里后,它们怎么做?它们把别家的鸟蛋从窝里推下去,竞争结束,它们生来就是杀手,这是天性——竞争或死亡!你们也像是杜鹃鸟……”
还有他的钢笔理论,将别在胸口的一支笔取下来,举在空中:“这是一支太空笔,钢笔、圆珠笔在太空都不管用,所以科学家耗资百万发明了这种笔,它可以在任意角度,在任何温度,于零重力下书写。曾经,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们研究所的主任给我看了这支笔,他说这是杰出的象征,我把它交给你,当你遇上一个和你一样杰出的学生时,你就把它传给他。”
在场的学生都盯着陈道名手中的钢笔,尤其是张子辰眼睛闪闪发亮。
陈道名继续道:“32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个学生出现,但没能如愿。这里有谁想努力赢得这支笔?”
不过这次陈道名遇到了麻烦,于波带着几分不解问道:“院长,如果钢笔什么的在太空不管用,那宇航员为什么不用铅笔写字呢?这样他们可以省下好几百万的?”
在场的学生都哈哈大笑起来,对啊,为什么不用铅笔呢?
陈道名嘴巴张了张,神情尴尬,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转移话题:“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说完赶紧走出了镜头。
放映厅的观众都在大笑,看到观念有问题的院长吃瘪,大家都很高兴。不过在场的中国观众在大笑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陈道名向来都是演很严肃的角色,这回演得怎么这么喜感?
于波是个热爱机械的学生,他学东西总能灵活运用,不会死记硬背、像完成任务般学习,他的许多行为在老师看来是叛逆的,是故意捣乱,因此很不受老师待见。
在学校中,有个和于波同样热爱机械的学生,大四的何平。他制作了一个四角的飞行器,想获得陈道名的认可,可得到的是讥讽和否定。受到了打击的何平把还正在制作的飞行器扔进了垃圾桶。路过的兰彻看到这一幕,就把飞行器捡起来,打算帮何平完成飞行器的制作。
设计飞行器是非困难的事,于波耗费了不少心血才完成设计。他拿着制作好的飞行器在男生宿舍下试飞,想让飞行器从窗口飞进何平的房间,给他一个惊喜。
飞行器慢慢向楼上飞去,飞行器上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让大家看到了穿着内裤走来走去的张子辰,引得围观的学生一阵大笑。飞行器继续往上飞,向何平的窗户飞去。随着飞行器慢慢上升,让人心悸的场面出现了,最先出现监视器中的是悬在空中的一双脚,然后悬梁自尽的何平出现在了镜头中。
电影瞬间失去了声音,整个放映厅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一秒钟前还是热闹的喜剧,眨眼间就变成了人间惨剧,所有观众内心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王洵他们狂奔上楼,撞开何平的房间,他们看到了墙壁上的三个汉字——我好累!
银幕前无数人模糊了双眼,唐佳看过话剧版,早知道何平会死,但现在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流泪,那样鲜活的一条生命,怎么就没了?为什么会这样?
何平父亲领走骨灰的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似乎想要洗掉那浓浓的悲伤。
于波流着泪来到陈道名面前,悲愤地道:“好消息,院长。警察和何平的父亲都没有线索。大家都认为这是自杀。尸检报告显示,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气管压力过大。大家都认为他死于颈动脉脉压过大,那四年来的心理压力呢?尸检报告中却没有提及。工程师是一群聪明的人,但是他们没有制造出能测量心理压力的机器。如果制造出来,大家就都知道这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银幕前许多观众都觉得痛快,于波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但同时又不禁为于波担心,这么得罪院长,恐怕没有好果子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