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抚盛问道:“你说的她,是哪家的姑娘啊?”
宇文荣拓心想这小子恐怕是求爱不得,以至于为爱发了疯,这倒是让他们军中得了一勇将。
小癞头把龅牙妹的家世一说,宇文荣拓和玉抚盛顿时明白了。
玉抚盛感慨道:“原来是他家的小女儿!”
宇文荣拓也是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那位大人人可是极好,你若是做了他的女婿,可是好得很啊!”
玉抚盛明白了小癞头为何作战总像是发疯似的了。感情自家媳妇和老岳丈都在这边疆之地,能不拼命吗?
可是他这么一想,也犯了愁,现在的边塞被打得满目疮痍,而那位大人也是下落不明了,在战时找一个人,可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玉抚盛说道:“你就安心地随军前进吧,我会动用关系帮你找找她的。”
有了大将军而且还是公爵的保证,小癞头眼中早已经熄灭的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欢喜道:“那真是太感谢二位将军了!”
在小癞头离去后,他们二人才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叹了口气。
宇文荣拓说道:“这小子倒是很有眼光啊,若有如此贤妻伴生,怕就算是死了也愿意……”
玉抚盛喟叹道:“可难就难在这里,现在那位大人下落不明……你也知道的,恐怕已经是九死一生了……”
宇文荣拓轻叹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一个战争狂人,一个为了高官厚禄而冲锋的投机竖子,没想到也是有情有义,好得很啊……可惜了,那姑娘……只怕是落入了敌人之手了……”
说到这里,玉老将军就来气了,拍着桌子叫骂道:“这些犬句日的贼子,若不是闹这一茬,本都该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吧……”
于是,大军的第一次分歧便由此出现了。
宇文荣拓认为据守要城,待敌军粮草不足而败退之时,再打防守反击。而玉抚盛认为,应该趁着敌军在边境立足未稳,先一口气将他们打回老家,要率先出击进攻。
一老一少和其他部将是各抒己见,谁也无法说服谁。那怎么办?只能分兵两路了呗。
于是宇文荣拓和玉抚盛打了个赌,看谁先把敌军击溃,赌资就是皇帝亲赐给靖平郎的斗星神弓和赐给玉拳郎的玉拳剑,谁输谁的传家宝贝就没了。皇帝远在天都,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把自己送给他们的神器当赌资,不然真的可能哭晕在厕所里。
笑话归笑话,战争也从来都不是儿戏。他们虽然有些头,可还是分得清利害得失的。
至于小癞头,因为他擅长骑兵冲锋进攻作战,所以玉抚盛便把他收到了自己军中,先拔寨行军,而小癞头也是被他封为右军震云将军。
分配好以后,他们便开始了这场赌夏国国运的豪赌。
把分兵的消息传回京中,皇帝陛下惊得目瞪口呆,当堂连骂了他们二人的祖宗,可是骂了一阵,突然想起来若是骂了他们二人,连带着自己也被骂了进去。谁让他们都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呢?皇帝可不敢骂自己的老祖宗,所以便语重心长、和和气气地给他们二人回了信,让他们以大局为重,不要争强斗狠,把敌人打退了,就赶紧回来过安稳日子吧。
可是没想到宇文荣拓和玉抚盛早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他们的回信说的很委婉、很生动、很动情,有理有据说了一大堆,言辞之意就是:不干。
这若是放在其他皇帝那里,是很明显有造反嫌疑的,可谁让这个皇帝他比较仁慈呢?而他也知道,他们那一大家子都在天都,不可能造反的,便任由他们去了,但是在回复中说的很是严厉:若是你们败了,就别回来了,你们那一大家子我替你们养了。
皇帝松了口,他们也就安心了。于是他们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战事当中。
宇文荣拓和玉抚盛兵分两路,一路主打进攻,一路讲究防守反击。玉抚盛向西进攻,而小癞头果然没让他失望。夏军势如破竹,先是打败了前来犯境的敌寇,而后小癞头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一路打到敌国首都城下,围困了三个多月,直到此国率先投降了,这才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