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就听一连串咣咣当当的声音,那些刀手纷纷丢掉手中的大刀,极不情愿地跪了下去。
这些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汉子,让他们杀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然而现在却像一群温顺的小狗,听话的服从命令。
不过实话讲,看见他们现在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我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刚才他们就像一群饿狼,把我们追得四处乱窜,现在我们扬眉吐气,让他们统统跪在我们面前,这种傲视群雄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最重要的是解恨!相当解恨!
其中有个汉子跪着跪着就想站起来,柳娘炮经过他的面前,一脚踢在那人的腿弯处,厉声说道:“给我跪好喽!”
那人哎呀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抬头看了柳娘炮一眼,又看了看柳娘炮腰间的竹筒,硬生生咽下一口闷气,敢怒不敢言。
这个时候,之前被板砖拍昏迷的齐师爷,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脸懵逼,明显还没有从晕眩状态中回过神来。
“那个……跪下!”磊子指着齐师爷,大吼一声。
齐师爷蓦地一惊,打了个激灵,咚地跪了下去。
“所有人,双手揪着耳朵!”磊子说。
双手揪着耳朵?!
那些刀手虽然都不愿意这样做,但是谁也不敢反抗,只好乖乖伸出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
最滑稽的是,在这群人中,那个齐师爷,是第一个举起双手揪着自己耳朵的人。
我忍不住讥讽道:“大家看好喽,你们都跟齐师爷好好学习学习,看看别人揪耳朵的姿势,多么标准!”
“嗯,不错,很不错!大家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可是,如果你们谁要是不肯做,或者做的不好,就让他尝尝金蚕蛊的滋味!”磊子笑眯眯地说,那笑容甭提有多贱了。
据我对磊子的了解,这小子的脑子里肯定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要不然他的笑容不会这么贱。
果不其然,就听磊子嘿嘿笑道:“好!所有人,现在听我指令,脱掉你们的裤子!”
什么?!
不仅是那些刀手全都愣住了,就连我和柳娘炮也愣住了,脱裤子?这他娘的玩得是哪一出呀?
磊子指着那些刀手说:“快点快点,老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们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能活命,若是不按我的要求,就准备等死吧!”
有个壮汉咬咬牙,噌地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一句话,休想侮辱我!”
“好骨气!”磊子回头对柳娘炮说:“兄弟,别用金蚕蛊对付他,那样死得太快,太变便宜他了!给他下点蚁蛊吧!”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柳娘炮是蛊门里的高手,所以磊子也就将计就计。
“什么是蚁蛊?”那个壮汉惊诧地问。
磊子嘿嘿冷笑道:“中了蚁蛊的人,就会浑身发痒,就像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皮肤上爬来爬去,奇痒难耐,问题是没有东西能够止痒,那种痒是从骨子里面钻出来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回味无穷!最可怕的是,你还不会马上死去,你会拼命地挠自己的皮肤,一直挠,一直挠,等到皮肤全部溃烂,足足七天七夜之后,方才死去,死状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体无完肤!”
我惊讶地看着磊子,卧槽,我当然知道这全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不过能够这样信口开河,我只佩服磊子一人。
那个壮汉变了变脸色,明显是被吓唬住了,说话的声音都在结巴:“你……你休想吓唬我……”
磊子也没有理会他,问柳娘炮道:“上次那个人中了蚁蛊是怎么死的?”
柳娘炮立马会意,跟着磊子信口开河道:“上次那人,啧啧,太痒了,活生生切开了自己的头皮,把手伸到头骨里面去挠,最后……都没有一块完整的头皮……”
磊子指着那个壮汉道:“你是想脱裤子,还是想尝尝蚁蛊的味道?”
那个壮汉咬咬牙:“我还是那句话士可杀不可辱,但是……裤子可以脱!”
说到这里,壮汉双手扯着裤带子,唰地脱了下来,露出光溜溜的屁股。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脱下裤子,全部露出屁股蛋子。
柳娘炮转身往船上走去,磊子喊他:“唉唉唉,你不看看热闹吗?”
柳娘炮走得更快了:“下流!”
磊子冲我嘿嘿一笑,递给我一块木头板子:“别理他,跟个娘们似的,还害羞呢!说我下流,我们就下流给他看看,来,拿着,这些混蛋不听话,我们得好好打他们的屁股,让他们长点记性,老祖宗的坟不是随便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