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坚,你给我闭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裕锁来了,他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将手套一扔,指着齐志坚说道,“欺负人家小姑娘,你个混蛋玩意是不是想进村部在蹲两天?”
“别,队长我错了,我是跟苏微雨闹着玩的。“齐志坚没有想到张裕锁会来,这人可不好惹,那要是犯他手里,那就不好玩了。
齐志坚点头哈腰的一边说好话,下一刻,他转身就跑了。
“齐志坚,你小子给我站住!”张裕锁可不想放过他,“混小子,我要不抓住你,我都不当这个队长。”张裕锁虽然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可是因为常年干农活,身体也不比小伙子差。
他抄近路去追齐志坚,两人就在田里追逐,跑了起来。
齐志坚一边跑,一边还在喊“队长,你就别追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齐志坚疯狂的朝着大路上跑,迎面就遇上了刚从工地回来的范大春。
“给我抓……抓那小子。”张裕锁在后面朝着范大春喊道。
齐志坚一看路被范大春堵了,又往回跑了。
“混小子,你在跑我开枪了。”范大春身边没有带枪,也只是吓唬齐志坚。
一听,要开枪,跑在前面的齐志坚一下子就蹲在地上了,举起来手来。
“别开枪,我不跑了。”齐志坚吓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动一步了。
人被抓住了,范大春将齐志坚带回了村部。
等着他的又是一顿收拾了。
打谷场又安静了,这两下一闹,眼瞅着又快到晌午了,一会就要散工了。
苏微雨带着马二楞到了周三山坐着的地方,远离是非之地,马二楞的这一劫就算过去了。
而周三山一直坐在这抽烟,看到苏微雨过来了,他瞄了眼苏微雨。
“丫头,你这人心底好啊?”
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给苏微雨都说糊涂了。
苏微雨站在一边,淡淡一笑,并没有说啥话。
周三山虽然没有过去看,其实他都听见了,那心里不都明镜的?
这社员对那二流子也是恨之入骨,哪家没有遭到过这小子的贼手?
平时不是到这家摸只鸡,就是上那家自留地里偷菜。
这人属二皮脸的,骂都没用,你要是打他了,转天他就上你家鸡窝,把那鸡蛋都偷走。
偷鸡蛋还不算完,还使坏的往里搁那猪粪。
真是又恨人,又拿他没有办法。
这小丫头刚才跟他一番对峙,完全就是没有怕他啊。
苏盛安养了一个好姑娘啊。
周三山看了眼马二楞,而后在磨盘上磕了磕烟袋锅子,指着远处的大青山说道:“二楞的爹就死在了山里,因为去找野山参,掉入悬崖,连尸体都没找到啊。”
“那年二楞才五岁,二楞本来不傻,就是小时候发烧,家里没钱看病,硬是给烧出毛病来了。”
“咱村里的人都拿他当傻子,从来没有人拿他当个正常人看,你一个小丫头,竟然一点都不忌讳这个,还帮着他说话,你难道真不害怕二楞发起疯来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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