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焱将干净的帕子递给顾念,“别哭了,择言喜欢同好,你又不是没听说。”
顾念边演戏,边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办。
如果这是三皇子,那么他必定会回去禀告老皇帝今日所见之事,那么老皇帝也一定会知道自己喜欢余择言,就不会在逼迫自己去参与选秀了。
“三殿下……”顾念一咬牙,豁出去了。她转身抱住余景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磕磕。
余景焱突然被这么一抱,心软了半分。
他低头看向这姑娘,白灿的肌肤吹弹可破,眼睛被泪水泡的水汪汪的,却别有一丝风味。他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于是就这么僵住。他的心跳声忽然沉闷了起来,一下,两下,他仿佛听到了心脏的律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余景焱自幼在宫中长大,是个武闷子。整天除了习武,别的什么也不会。就连身边服侍的人都是陪着练武的男人婆丫鬟,宫中自幼管教森严,任谁见了余朝皇子都不可能这样直接了当的扑上去的。
他哪儿见过这么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即便他不知道这是装的。
妈的。余景焱暗骂。
这是心动的感觉。
余择言看着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念,心里烦的很。他心想到:这鼻涕和衣服都抹在三皇子身上了,太脏了,这衣服回头还能穿吗?真是的。
“沈焕,你抓紧给她送回去。”余择言吩咐道,“我先回府了。”
沈焕应下,却被余景焱拦了下来:“择言,不如我将她送回去吧。”
正合我意。余择言心想,总算是用一个麻烦处理掉了另一个麻烦。
顾念心里也偷着乐呢:太好了,这事情闹的这么大,父亲跟那个皇帝一定都会知道的!我就不用去宫里给老皇帝当小老婆了!完美。
于是她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余择言向余景焱行了礼,便先行回府了。
顾念上了马车,余景焱也跟了上去。又觉得不妥,他刚要起身下车去骑马,却被顾念一把按了着坐了下来。
“没事,你坐着就行。”顾念说道。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开放的女子,令余景焱也手足无措了起来。
顾念一想,对哦,这是古代。于是她便拍拍余景焱的肩膀:“那我下去。”
“哎!”余景焱彻底傻了,这哪有男人坐马车,女人在前边骑马的道理?余景焱彻底被顾念整糊涂了。
他怎么想,都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他就是一个刚刚十九的大男孩,由着爱好成天练武,心机计谋也厉害不到哪儿去,更别说情商了。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钢铁大直男。
顾念是骑过马的,她不仅骑过,在演员拍骑马戏的时候她还上去亲自教过戏。她到也一点不怕,左脚蹬着马镫,手抓着马鞍的边侧,一用力便翻了上去。这马也认生,一点都没有不乐意。
“有头盔吗?”顾念问道牵马的小厮。
小厮愣住,“何为头…盔?”
“就是那种套在头上保护安全的一个壳一样的东西。”顾念比划到。
她看着小厮疑惑的脸,便摆摆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