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连忙过来拽顾念,顾念翻进来以后便抱着柱子大哭。
这一场场的戏,让沈焕算是见了景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我就是想回家,不想给老皇帝当小老婆,有这么难吗?”顾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里一个我认识的人也没有,还有一堆人天天想着怎么把我送进宫。”
“你身上有银子吗。”顾念突然转头问道。
沈焕看着面前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娘,实在是无语。
“……”
这变脸变得太快了,沈焕从未见过这样收放自如的女子。起码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没见过,不过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到底有没有?”顾念催促着问。
“……我得问问我家公子。”沈焕一脸无辜,他故意咧嘴,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殊不知,这笑在顾念眼里,看着就如同那混蛋世子一样让人生气。
果然主仆性格都一样,看着这张欠收拾的脸,顾念心想:“姑奶奶非得治治你们,反正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回家,也没有银子榜身,那我就跟你玩玩。”
她洗了把脸,将套着的小厮衣服脱了下来,散开了头发,整理好心情,向着楼下余择言所在的雅间走去。
沈焕急忙拦到:“姑奶奶,底下那是三皇子殿下,不可随意乱来的,乱来容易小命不保!”
“我不乱来,我就找余择言。”
二楼雅间中
三皇子余景焱三盏小酒下肚,便有些迷糊。这酒度数极高,是上元国供奉的精酿。市面上流通数量极少,只有少数与皇亲贵族搭边的大酒楼有几瓶存量。
顾念刚走没多久,那胖子总管便送来了今日特别邀请来客栈表演的戏子。这角唱的极好,就连平日里不喜欢听戏的三皇子都忍不住夸赞。
一曲戏罢,余择言留了她们一起玩推牌。
“你今天叫我来,就只是为了喝酒?”三皇子嚼着酸果,他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醉红色。
这三皇子虽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皇子,手里却没有任何实权。他寄在亓贵妃娘娘名下,虽没有亲生这层缘分,但亓娘娘对他是极好的,这亓贵妃便是国公亓渊的亲女儿。
自古君王怕外戚过于强大,三皇子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既渴望展示自己,去取得自己应得的东西,但又耐于没有机会。
这年轻气盛的小皇子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有何用?最是无情帝王家。
正是因为太年轻了,过于浮躁,压不住内心,才会让许多错误有机可乘。
“是啊殿下,就是来寻常喝酒的。”余择言心不在焉的摸着牌,他随便说两句话,便引得唱戏的姑娘娇笑连连。
“这顾侯是在寻什么人?”三皇子不经意间问道,“这么大阵仗,连上面的人都拿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