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是祈雨!
她的祈雨裸着臀部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长凳滴答答流,地上那一滩血迹险些刺瞎她的双眼!
岁数大的婆子们一脸鄙夷,年纪小的丫鬟们不敢看,都低着头盯着脚尖。
苏溶月冲过去推开行刑的婆子们,想伸手扶一下遍体鳞伤的祈雨却迟迟不敢动···
朱妈妈赶忙脱下外袍盖住祈雨的身子,又探探她的鼻息,才稍松了口气。
二夫人就坐在边上,哧哧的冷笑,小贱、人,这可是你自己跳进来的,怪不得我,小丫头片子买通几个下人就真当自己一手遮天了,老娘叫你尝尝厉害。
那个行刑的王婆子是刘氏的心腹,平时没少做腌臜事,府里丫头都不敢惹她。
她看刘氏没有叫停的意思,就往手心呸口唾沫星子搓了搓,又举起杖子准备继续打。
苏溶月飞起一脚踹她大腿上,怒骂:“不知死活的贱婢!你丈的哪个狗东西的势?”
右手奋力扬起,啪!啪!给她俩耳光,“一群下贱的脏东西!”
王婆子听到她的怒骂瞪大了三角眼,没想到平日端庄娴雅的大小姐骂人跟市井泼妇似的。
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她捂着大腿一屁股坐到地上,杀猪般的嚎啕起来,“哎哟!大小姐···奴婢哪儿惹到您啦,让您这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打呀。”
“奴婢虽是奴才,可您要打人也得有个缘由啊,这上来就打奴婢就是死也闭不上眼呐!”
正待接着收拾那俩婆子的苏溶月嫌她嚎的心烦,直接又往她脸上补了一脚。
那王婆子当即晕了过去,这才安静下来。
之前按着祈雨的二人,看着王婆子的惨状暗叫不妙,合着大小姐这些年练得都是踹人的功夫···
她们赶忙躲到二夫人身后,生怕大小姐的脚招呼到自己脸上。
刘氏听到她指桑骂槐的话怒火中烧,义正言辞的说:“你好歹也是官老爷家的小姐,这样的污言秽语也是你能说的?”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人是我让打的,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再不济还有老夫人和你爹。”
苏溶月丝毫不买账,直接朝她的方向啐一口,“你个破落户扔出来的猫腔嗓子,头上抹点桂花油就把自己当正经夫人了?”
“我呸!本小姐早晚剥了你这下贱东西的皮!”
“腌臜肚子爬出来的狗东西也敢动我的人,你且等着我连本带利跟你算个明白!”
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只把刘氏骂的嘴唇哆嗦,“你···你···”
苏溶月没理会结结巴巴的刘氏,转头吩咐朱妈妈带祈雨回院子,又让碧灵去请女大夫来。
所有在场的小厮、婆子、丫鬟都被大小姐的话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
这官家小姐竟比那市井泼妇还会骂人,怕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吧···
刘氏被骂的胸口抽抽疼,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
她心里其实有千万句恶毒的话,却不敢当众说出来,总还记得顾忌着身份,只好坐下拍打着胸口匀匀气儿。
当看到朱妈妈抱起祈雨准备往外走,她蹭的起身怒喊:“拦下她们!”
下人闻言忙去围住朱妈妈,却碍于她有功夫在身,不敢贸然出手。
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就怕下一个挨揍的就是自己。
趁机看了场热闹不假,但看大小姐的架势怕是休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