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明日那一战,我想,你还是选择……”陈子陵有些为难,却也说不出口。
“子陵,你是想让我直接投降么。”钟芷溪道。
“江漓现在的实力,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便是我出手,也几乎没有击败她的可能。她如今的性情,已经与曾经不同。便是我曾经,也没有看透过她,她城府太深,明日……甚至可能会杀了你。”陈子陵开口道。
这话并非是危言耸听。
无论如何,钟芷溪和江漓的关系,肯定不会很好。
“我不怕。子陵,我心中有我自己的打算,凤凰浴火,涅槃重生,我拥有凤凰圣体,纵然是江漓真的有杀我之心,要真的将我杀死,也没有那么简单。”钟芷溪道。
这一战,既然没有那么容易避开,那就战吧。钟芷溪并没有那么软弱。
她也是在不断的磨砺中修炼过来的。
在古凰秘境之中,她也不止一次的历经过生死。
她没有那么脆弱。
“子陵,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更希望的是,你相信我。”钟芷溪握住了陈子陵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放心,我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陈子陵握住了钟芷溪的手,随和的一笑,道:“或许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但是这修罗战甲,你带上吧,”
这修罗战甲,是陈子陵能给钟芷溪唯一的帮助了。
修罗战甲乃是修罗战帝之宝,乃是大帝古甲,何等厉害?
“不。”钟芷溪将修罗战甲推了回去。
“修罗战甲虽然厉害,但是用来对付江漓,怕是并没有那么合适,反而会影响我自己圣道的发挥,子陵,这一战我或许会败。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陈子陵没有坚持,芷溪有自己的判断,不需要他多言。
……
………
一日的时间,对于真圣来说,非常的短暂。
星空中,那些在修炼的诸圣,纷纷睁开双眼,准备观看这一场战斗。
两个女子的战斗。
钟氏一族的钟芷溪,对阵邪殿的天圣女,空漓。
这一战的胜负,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空漓几乎是必胜,唯一有悬念的,就是钟芷溪能挡住空漓几招。
是十招被打败?
还是能坚持二十招三十招?
钟芷溪全力之下,才勉强能击败布都藏天,而布都藏天和空漓之前击败的司空九鸢,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之前空漓击败司空九鸢,就好像是戏耍一般,根本没有动用太强的力量。
星空中,钟侥面色不甚好看,他对于钟芷溪和陈子陵,以及这个邪殿天圣女的事情,自然是了解。
神梦星域战场,乃是他钟家的地盘,岚武星的岚武司,更是他钟家的部属之一,要知道岚武星上发生的事情,太简单了。
空漓,便是盘皇古界的江漓,他是陈子陵曾经的恋人,但却背叛了陈子陵。
而芷溪,则是陈子陵现在的妻子。
虽然说,二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际,但,关系绝对不会那么好,空漓有很大的可能会下黑手。
“唉,希望芷溪能安全结束这一战。”星空中,钟侥无奈一叹,如果可以,钟侥当然希望芷溪能直接投降。
击败空漓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必要用性命去赌。
若是别人或许可以和空漓去一战,但是钟芷溪这一战,风险太大了。
“老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重孙女,已经进入了前十二强,有很大的可能成为界子,即便是出了些许意外,至少也是补天位中,前十的存在,已经足够光耀你钟氏门楣了。”
钟侥的边上,图氏家族老祖道。
他图氏家族这一次,表现只能算是还行,最优秀的一人,排入了前四百。
他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毕竟,这一次冒出来的各路天才,实在是太多了。
盘皇古界,好多个之前明面上能排入前二十的人,结果了连前一百都没进,更是丢人。
这些年,玄门邪殿虽然征战,却没有爆发过太大的矛盾,各家的顶尖天才,资料都颇为保密,一些低调不愿意露头的年轻一辈,之前是籍籍无名,但是在这一次界子选拔中,大放异彩的,不在少数。
就像是钟芷溪,之前是根本没有半点名气,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钟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岂是在担心这个。
陈子陵和二狗,站在圣斗台千丈之外的位置。
此时此刻,说陈子陵心中不担心那是假的。
纵然是他面对江漓,也几无胜算。
“小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芷溪这个小妮子,也并不弱,她拥有凤凰圣体,肯定有保命的手段。”二狗看陈子陵这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劝慰道。
陈子陵没有说话。
他何尝没有拿这些话,来劝慰自己,但是,当芷溪真正可能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又岂能不担心。
“钟芷溪,空漓,二位请上台吧。”风太阿道。
空漓的背后,三对暗凰羽翼展开,瞬息间,便是落到了圣斗台之上。
今日的空漓,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她从未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将暗凰羽翼施展出来过,她现在的状态,杀伐锋锐,双眸充斥着阴冷的杀气。
犹如一柄寒刀般,可怕至极。
钟芷溪也随即落到了圣斗台之上。
比起空漓,钟芷溪显得平和的多,她身后是一对赤红色的凤凰羽翼,散发着烈日灼灼的耀光,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颗恒星一般。
还未开战,钟芷溪就已经施展出来的凤凰圣体。
星空中的诸圣便是不知道内情,此刻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这二女似乎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她们二人之前的战斗,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今日又为何会如此?
“这空漓和钟芷溪之间,难不成有宿怨?”有人怀疑道。
“倒是不无可能,二人都拥有‘凰’的力量和血脉,之前有交集,也并非没有可能。”
风太阿看了二人一眼,朝着后方退了一步,退出了圣斗台的中央,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