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的王宫内，凯莎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华瞳，语气平静地说。
位于华瞳意识深处，正在观察的卫子佟发现了，现在的凯莎，就已经具备了那种王者气势，身陷囹圄，于绝境中崛起的一代天使之王，已经沉淀下了足够的积累和阅历，眼界，也在不断地拔高。
她，天生就适合当一名王者！
“局面……还能挽回吗？”华瞳语气有些颤抖地问。
凯莎凝视了华瞳一阵，旋即将视线转向别处，叹息了一声，摇头说：“无法挽回了……”
华瞳低下头去，视线只能触及到凯莎的膝盖，然后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但是……”凯莎话锋的转变，让华瞳重新睁开了双眼，看着凯莎问：“但是什么？”
凯莎笑了笑，自信地说：“我们可以将这无法挽回的局面完全打破！”
“什么？”华瞳明显有些震惊，但卫子佟却知道，凯莎这是要干什么。
“将它完全打破！”凯莎说，“然后我们再讲它重新建设起来，我相信，有你，有鹤熙，有凉*，以及有正在被奴役的广大女性天使，我们可以做得到！”
华*上位后，各大势力虽然对他多有不满，但那是因为华*是弑父篡位的，而对于华*提高男性天使地位，将女性天使作为男性天使的附属品甚至是玩物的政策，他们还是很喜欢的，毕竟，除了鹤氏以外，绝大多数大家族大势力，处于主导地位的，依旧是男性天使，所以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对于华*的政策并不排斥，甚至，党们当中很多人做得比华*还要过分。
当年凯莎带领着一群备受欺压的女**隶逃出王庭，借着自己父亲留下的最后情分辗转于各个家族以及势力之间，看到了一幕幕人间惨剧，比王庭还要惨烈无数倍。
那些家族或者势力自然不会为难她这个大族之后，甚至还有不少家族优秀子弟想要和她联姻，哪怕她背后已经没了任何的家族底蕴。
至于她带出来的那些女**隶们，则会被这些家族或者势力作为货品供养起来，等凯莎离开之后，就会立刻流通于女**隶市场，遭受非人的待遇。
这些年来，被泽莫致死的女**隶绝对不比战死的男性士兵数量少！
这直接导致了凯莎决定以女性天使为基本盘，打破天使文明现在的局面，让女性天使上位，重建一个新的天使文明。
华瞳听完了凯莎对这些年来所见所闻的叙述，也是哀叹一声，自己那位王兄，所造的孽，实在是罄竹难书啊……
凯莎之前只是有这种想法，也与凉*、鹤熙等少数几个值得完全信任的人说了，而卡尔对天使引擎的研究成果，则让这个想法有了实施的可能。
良久，华瞳看向凯莎，问：“你有没有想过，全部是女性天使的话，种族该如何繁衍和传承下去？”
“这个暂时没想好。”凯莎摇头说：“但如果让局面继续这么糜烂下去，天使文明可能会灭族，外族人的触手已经探进来了。”
华瞳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带来的这一行人，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到目前为止，超神学院一行人还在天使文明的边缘星域打转，说将触手探进来了还为时尚早。
他皱眉沉思片刻，猛然想到华*的篡位手法，问：“你有打探过那个所谓的外族强者到底是什么种族吗？居然能杀掉父王？”
凯莎摇摇头，说：“在这点上，华烨做得很周密，只听说一名宫人看见一个三角形的巨大虚影直接笼罩了华榷王，让他一瞬间就陷入到了精神萎靡的状态当中。”
处于华瞳意识深处的卫子佟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是三角体，但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天使文明虽然环境优美的星球茫茫多，但海洋覆盖面积能达到三角体要求的，真的不太多，三角体为什么要将触手探进来？
很快，他就明白了，黑暗森林法则，三角体担心天使文明变得强大后反过来侵略它们，虽然三角体对于海洋覆盖面积不大的星球不感冒，但天使，对于海洋覆盖面积广阔的星球可不厌恶，毕竟是神河体人类嘛，对于所有环境优美的星球都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的。
在正常情况下来看，三角体的想法是对的，时机也选得很好，但是，凡事就怕个但是……
但是天使文明出了凯莎这一号人物，她将会力挽狂澜，将天使文明带入另一个层面，让三角体的打算完全落空。
这或许也是后来天使文明积极配合神河文明后裔对三角体发动形体战争的原因了吧，至于兽体，或许它们也做了什么让天使不高兴的事情，或许它们只是纯粹的倒霉撞枪口上了。
既然将三角体文明都清理掉了，那么顺便也把兽体一起清理掉吧，整个已知宇宙都以神河体为尊，多美好吗不是？
随即，俩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凯莎不说话，华瞳也不想说话。
良久后，凯莎深吸了一口气，说：“阿瞳……”
“啊？”华瞳显然有些走神，被凯莎这么一称呼，有些错愕，茫然地抬头看向凯莎。
“我……可以教你阿瞳吗？”凯莎看着话筒的眼睛，轻声问。
华瞳深吸了一口气，说：“可以是可以啊，但……”
“我知道你很为难……”凯莎说，“因为你也是男性，但你和他们那些男人不一样，你只专注于探求真理，而且还很……怎么说呢，说善良有些矫情了，但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没有欺凌弱小的想法的……”
说到这里凯莎有些说不下去，只能转口：“好吧，还是说你善良吧，比较简洁，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女性天使上位，绝对不会像男性天使那样奴役对方，但有仇的报酬我不管，那些罪孽深重的必须死，而那些和你一样善良的男性天使们，我不会为难他们，也不会让女人们为难他们。”
“太少了。”华瞳摇头说。
“是啊，太少了。”凯莎也有些感慨，“鹤熙这里算是一片净土了，他们这里的男人们就做得非常不错。”
“那是因为他们的王就是女性。”华瞳说，“其实他们心中还是十分向往那些人的生活的。”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凯莎说，“这才是我决定让女性天使上位的原因了。”
“还早着呢。”华瞳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想那么多，还把男人们的命运都决定了……”
“我坚信，我一定能做到！”凯莎说，一瞬间，她的周身全是不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