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想了想,说“关心、在乎、尊重吧。”
祁嘉禾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眸子里似乎裹挟着浓郁的情愫,“你不会觉得她们很麻烦吗?”
“有时候会。”江淼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淌下去,他皱了皱眉,接着说“不过泡妞这回事儿嘛,嫌麻烦怎么能行呢?其实女人也好懂,多说点好听的话,别管对错,只要是她爱听的,那就是对的。什么逻辑之类的,想都别想。你对她好,她就死心塌地。”
“不见得。”祁嘉禾放下手里的空酒杯,拿起酒瓶又给自己斟满,语气不带一丝波澜,“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对她好上三分,她立刻蹬鼻子上脸。”
“什么人?”江淼瞪着眼睛,“这么不识抬举呢?”
祁嘉禾没回答,只是安静地喝了一口酒,才问“这种女人,你怎么应对?”
不知是不是烈酒麻痹了神经,江淼本想脱口一句“这种女人惹她干嘛”,但话都到了嘴边,他又猛然想到,祁嘉禾为什么会问他这种问题?
祁嘉禾身边的女人哪怕加上秦宵云,他能叫的出名字的也不过两个而已。
而眼下看来,祁嘉禾口中的“这种女人”,很显然不可能是秦宵云,但也更不可能是那位。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那个神秘的挂名老婆。
常年和女人打交道的江淼心细如尘,哪能不明白祁嘉禾的意思,估摸着他大概率是和那位“嫂子”闹了矛盾,江淼在心里忖度片刻,决定还是万事以和为贵。
讲些好话总是没错的,万一往后祁嘉禾和那位真成了,他还有几分功劳呢。万一没成,他也算是尽人事知天命了,出发点总是好的,只不过结果不尽如人意,怨不得他。
这么一想,江淼颇笑得颇有些奸诈,“那就得看情况了,真不讲道理的女人,说实话也不多见。结合她平时的表现看看,她要是一向嚣张跋扈,那就没什么说的了。但她要是偶尔才发一次脾气,那我还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祁嘉禾微微皱眉朝他看过去,似乎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
江淼收到他的目光,登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清了清嗓子,“那三哥,这可是你主动问我的,我只是就自己的经验讲给你听而已,怎么做还是你自己的事儿。毕竟三哥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犯错呢?”
说到最后还不忘拍拍马屁。
祁嘉禾敛了神色,转眼又是一杯酒下肚。
随即他放下酒杯,指尖摩挲着磨砂的杯壁,眉目微垂,似乎在思考什么,却没有再倒酒。
半晌,他才又开口问“女人生气的时候,是不是都不讲理?”
江淼一拍大腿,直呼内行,“对了,不仅不讲理,还爱多想,你不说话,她说你心虚,你说多了,她说你狡辩。男人就是难,但没办法,自己的女人,该哄还得哄。”
“凭什么要哄?”祁嘉禾面无表情地反问,“她不能自己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吗?”
“她要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还能跟你吵?”江淼语气惆怅,心疼着三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记住了,女人生气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而且这一次要是不解释清楚不哄好,她往后还得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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