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第一行行长摩勒.习拉特都是高级战士,拉隆也是高级战士,加上战阵的帮助,就算不能杀死那只魔兽,牵制住一会也是可以的,而只要让那只魔兽察觉到一丝危险,它就会逃跑,这是军中的经验。
至于那个年轻男子,他知道对方只是一名初级战士,哪怕对方隐藏着帮手,有拉隆和他的骑军队在,就毫无危险了。
现在最危险的是那只魔兽。
那只恐怖的魔兽也向第一行吼叫一声,随即,突然张口,吐出几个光球来。
那些光球刚出魔兽口时,还只是暗淡的光亮,但到达第一行面前时,突然绽放出来。
“啊,我的眼睛!”
“我瞎了!”
“救命!”
伴随而来的,是第一行的士兵们的惨叫声。
在第一行被光球闪瞎了双眼后,那只魔兽冲向了第一行,肆无忌惮的杀戮起来。
那光亮,就连骑军队也被闪到了,两匹马因为被闪瞎了,痛苦的立起,将它们背上的骑兵给甩了下来。
“啊!”
一连两声惨叫,当拉隆用手遮住光,向惨叫声看过去时,隐隐约约的,他看到了自己刚摔落在地的两名手下,没等站起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他虽然看不清,但能够猜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手中骑军配刀向那站立的人影一挥,一道战气从刀中飞出。
那人影轻松的闪过拉隆的这一击,向另外几名骑兵跳去。
“小心马!他要杀马!”拉隆急忙提醒自己的手下。
但那几名骑军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人,就算反应过来,也一时看不到人在哪里,更不可能去防御住对自己的马匹的攻击,只能闭着眼操控着马原地转圈,手中佩刀挥舞着,防止自己的马被攻击到。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很快,又接连有马匹痛苦的嘶鸣着,将它们背上的骑军给掀了下来。
而摔落在地的骑军除了落地时的惨叫外,很快又发出了更凄厉的惨叫声。
另一边,维卡兹.尼勒斯特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被那只魔兽屠戮,他在那只魔兽吐出光球后,就闭上了眼睛,用手捂住了眼,并且他也记住了那只魔兽的位置。
在听到第一行的惨叫声后,他立刻大声命令,让第三行来帮忙,自己则顺着那魔兽发出的声音,冲向了那只魔兽。
光球还在绽放光芒,只是随着眼睛的适应,维卡兹.尼勒斯特已经能隐约看到一点了,作为高级战士,他的身体恢复力要远强于初级战士和那些没有战气的士兵。
只是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很快,维卡兹.尼勒斯特的剑就劈中了那只魔兽,只是凭借手感和经验,他立刻知道,这一剑,并没能破开那只魔兽的外皮让它受伤。
这是一只上阶魔兽。
维卡兹.尼勒斯特心中震惊,第二列也不是刚来这里的了,他们在埋伏前,是有侦查过的,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上阶魔兽的身影。
而且上阶魔兽是很厉害,但像这种大规模的战争,那杀戮的气息,就算是上阶魔兽也会很厌恶的,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
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去细思了。
在一击失败之后,维卡兹.尼勒斯特立刻躲避,但他的速度比那只魔兽慢了一点,只觉得自己胸前一阵剧痛,就倒飞了出去,他的战气,根本无法防御住这只魔兽的一击。
而杀戮没有停止,因为光球的存在,极大的影响了第三行的视线,他们必须遮住眼睛才能避免眼睛被光球闪瞎,但遮住眼睛,他们在上阶魔兽面前,和第一行并没有什么区别。
倒飞出去的维卡兹.尼勒斯特,因为胸口的剧痛清醒了许多,他在地上翻滚时,控制战气压住胸口的伤,否则光是流血就能让他虚弱得无法下达命令:“撤退!”
他头抵着地,下达了让全列撤退的命令,剩余的数十伊卡斯人,他已经不再想杀光了,反正那只魔兽会帮他们杀光的。
他心中痛苦,这道命令实际上就是放弃了第一行,让第一行拦住那只魔兽,给第三行和第五行创造撤退的机会,否则如果硬抗那只魔兽,第二列将在这里全军覆没。
四名第三行的士兵,在行长的命令下,立刻跑来,将维卡兹.尼勒斯特抬起,就向远处跑去,维卡兹.尼勒斯特的亲兵也被那光球闪瞎了,连维卡兹.尼勒斯特在那都看不到,更别说去救他了。
这时,天空中,一片魔法箭箭雨形成,射向了正在撤退的第五行。
那片魔法箭雨仿佛射不完一样,第五行的士兵接连发出惨叫声。
第三行行长已经趴在了那只魔兽的脚底,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了,而第一行包括行长摩勒.习拉特,都已经全部被那只恐怖的魔兽杀死。
这时,一道剑影闪过,抬着维卡兹.尼勒斯特的四名士兵,突然摔倒在地,而他们的脑袋掉落在一旁,从断颈处,血液涌了出来,他们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一剑同时斩首了。
维卡兹.尼勒斯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正好撞在胸口的伤口上,让他在胸口的剧痛中,意识收紧了一瞬间。
战斗经验的维卡兹.尼勒斯特,立刻从地上爬起,捡起身边死去的士兵的武器,他看到,那个身份不明的年轻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那支骑军队,无一存活,只剩下几匹战马在那里游曳,而拉隆仍骑在马上,只是低着头,喉咙处和胸前心脏处各有一道口子,从两道伤口中,血液流出流到了马背上。
由那只魔兽造成的惨叫仍在不断响起,这时谁都能猜到,这个年轻男子和那只魔兽是一伙的了。
“你到底是谁?”
这时维卡兹.尼勒斯特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那个年轻男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让他临死前震惊的是,自己的战气,居然丝毫没有挡住那把暗淡无光看起来很廉价的剑,这让他怎么都想不通,也永远都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