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跃军马上给王海龙打电话,然而王海龙那边却是关机。
郑跃军又试图通过其他途径联系,然而始终无法找到王海龙,郑跃军马上明白了这是王海龙故意躲着自己。
王海龙并不傻,自己给井悦然销案,意味着站队到了廖家珺那一边,自然要跟郑跃军划清界限。
更重要的是,销案这件事本身,王海龙也没办法跟郑跃军解释,那么干脆就不解释。
其实,王海龙离开刑事侦查局之后就回去上班了,偏偏让郑跃军找不到自己。
郑跃军当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登时火冒三丈,用力把电话摔在地上:“王海龙我干你老母!”
接下来,郑跃军试图找到目击井悦然杀人的那两个警察,然而找不到。
他又跑去物证保存室,赫然现那把黄金手枪已经不见了,成了一把普通的仿五四,至于弹壳和弹头更是不见踪影。
此时的郑跃军处境非常怪异,明明井悦然这个案子是他负责处理的,如今案子销了却没有任何人跟他打个招呼。
也正因为已经销案,再加上廖家珺已经回来复职,郑跃军此前的夺权计划全面落空。
他仍然是经侦支队长,暂时好像还没谁动他屁股下面的位子,但接下来会怎么样就难说了,换言之,他夺权不成,反而难以自保。
想来想去,郑跃军决定跟廖家珺摊牌,直接把电话给廖家珺打了过去:“廖局长,我想问问,为什么停车场杀人案被销案了?”
“什么停车场杀人案?”廖家珺装作完全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案子?”
“在你去京城开会时,交警队停车场生一起杀人案,停车场两个负责人当场遇害……”深吸了一口气,郑跃军缓缓说道:“我们先前已经逮捕了犯罪嫌疑人,但犯罪嫌疑人被同党救走,我一直都在跟进这个案子,但刚才得知已经销案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廖家珺略有不满的道:“郑队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暂代我的工作,原则上来说,我回来之后应该跟你有个工作交接。可你没有跟我交接,我离开期间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这是郑队长你的疏忽。”
“我的确是应该跟你交接的,不过中途出了点麻烦……”被廖家珺这么一番指责,郑跃军非常尴尬:“凶犯是你的朋友井悦然,而救走井悦然的是苍浩,这一位同样是你的朋友。我在抓捕过程中遭到苍浩的反抗,很多同事都受了伤……因为案子还没个结果,我也没办法交接。”
“没错,这两位确实是我的朋友。”廖家珺坦然承认了,旋即又道:“你好像没明白问题的关键,你没有跟我进行工作交接,使得我对这个案子一无所知。我既没有看到案卷,也没有看到物证,现在你来跟我谈这个案子,你让我能怎么谈?”
“这个案子本身先不说,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案子会被销了?”
“我怎么知道!”廖家珺轻哼一声:“谁立案,谁销案,这个应该问你郑队长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我根本不知道销案这件事!”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廖家珺有些不耐烦的道:“郑队长,你有失职之处,没跟我交接工作,我也就不追究了。一起你亲手办理的杀人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被销案了,你竟然不知道还得来问我,我倒要问问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
“我……”郑跃军更加尴尬:“我承认工作却有疏忽,但销案经过我确实不了解,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现了,是不是可以重新立案。”
“你等一下……”廖家珺在警务内网上查询了一下,随后冷笑着告诉郑跃军:“你不是说销案了吗,可我看内网上却是有一起停车场杀人案,到现在还没侦破。”
“对不起,我表述不清……”郑跃军无奈的摇摇头:“案子一直都在,我们先前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是井悦然,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井悦然的通缉撤销了。”
“你说井悦然是犯罪嫌疑人,有证据吗?”
郑跃军听到这话就傻眼了,自己根本找不到当时出警的那两个警察,证物保管室里的物证又被替换掉了。
也就是说,郑跃军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指控井悦然:“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物证被掉包……”
“放肆!”廖家珺打断了郑跃军的话:“你自己把案子搞得一塌糊涂,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这是来指责我吗?”
郑跃军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廖家珺再次打断了郑跃军:“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案子,现在知道了,但也没现有任何证据指向井悦然。可能你要说了,井悦然是我廖家珺的朋友,是不是我在其中搞鬼办人情案。很遗憾,我廖家珺是什么人,广厦警界全都知道,就算你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郑跃军现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这是问我吗?”廖家珺冷笑一声:“如果案子从一开始就是我处理,我自然会给出一个交代,但这个案子是你经手的,不管最后是不是侦破,都由你来负责,与我无关!”
“好,先放下井悦然的嫌疑不说,我去翠峰村抓捕罪犯的时候,苍浩暴力抗法这事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