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原因。
“你笑什么？”楚凝终于不笑了，她看着修。
“笑你啊。”
“……”楚凝翻了个白眼。
“你笑起来，才像是真的。”
“……”楚凝瞪大了眼睛，她非常惊讶修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更加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和他的想法几乎一样。
他们互相，都觉得对方不是真实的。
“我……”
修摆了摆手，他打断了楚凝要说的话：“没什么，我只是忽然间这样觉得而已。其实——”
“我也是。”楚凝忽然开口。她的声音令修顿了下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次轮到修定住了，他脸上的虽然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泄露出他惊讶的心绪。
“真奇怪，不是吗？”楚凝喃喃道，刚才忽如其来的笑意，此时也是忽然消失无踪。
楚凝看着修，她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歉意，不仅是因为她让修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且，还因为她也对修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她为了这个感觉，由衷地感觉到了抱歉。
“对不起，其实我——”
楚凝想要说些什么，当然，她说话的意图被打断了。
因为此时，在圆台另一侧，这个巨大的山间宅院的正门，忽然间被打开了。
楚凝看过去，大门正在缓缓打开，不过并没有人从门内出来。
她站了起来，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只有两个字。
——剑阁。
修也站了起来，他走上前去，牵起了楚凝的手。
“不要道歉。”他这样说到。
“啊？”
“你不用道歉，你没有错。”修抿了抿唇，不过他正在努力地作出一个比较温和的笑容。
“应该是我道歉吧。”
当然应该是我道歉——修这样想到——毕竟，他知道楚凝是谁，但是楚凝却没有这么走运，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
楚凝没有说话，她的心中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还伴随着淡淡的喜悦。
我为什么会觉得开心？
楚凝觉得非常疑惑，这个疑惑使得她一下子没有说话。
是啊，为什么呢？
是因为自己终于说出来了，还是因为自己终于知道了什么东西？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楚凝不禁想到，自己的哥哥和沉凰的相处，也会如此吗？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修扯了扯她的手。
“走走走，我们先进去。”
楚凝迷迷糊糊地被他拉着靠近了大门。这个此时只是半掩的大门，露出了一丝缝隙的位置，似乎正在悄然对两人说到——
进来。
两人推开了这扇大门，从大门走了进去，很显然，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正常宅院里面，楚凝首先看到的是宅院当中的大厅。她走了进去。
她首先看见的，是这个空间里面，围墙之上露出来的浓密的大树。
这些高大的，粗壮的树木，正在无声的彰显着这个宅院的位置。
山间的别墅——应该可以这样理解。
楚凝眯起眼睛，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她屏住呼吸，很显然，她身边的修也已经绷紧了身体。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是那股气息。
曾经，在死亡密林当中，这股气息只是时隐时现，楚凝虽然也隐约能够感觉到密林中的气息，但是还是模模糊糊的感觉而已，直到此时两人走进了这个山间别墅，楚凝这才真切地感觉到，之前几乎被自己忽略的东西，现在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股带着凌冽的杀气的气息。和当初楚凝感觉到的来自于荆七身上的气息一样。但是荆七的刺客气息非常明显，而此时的气息，似乎是剑客的气息。
剑？
楚凝心中一定，她看了看修。
“剑。”
她这样说到。
“这里是剑阁。”修只是笑了笑，这样说到。
他抬起头来看着前面，那地方正是这个别墅的中堂位置。而就在刚才，在两人说出剑这个字的那个时刻，一切的事情似乎已经开始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