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苏好意无限惆怅:“人言可畏,我虽然不怕,可玉小姐却因此毁了名节,我真是……”
“错不在你,你心里也清楚。”司马兰台一向不喜欢安慰人,但对苏好意却例外:“眼下不是终日长吁短叹的时候,还要小心提防幕后黑手。”
“多谢公子提醒,其实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了,虽然白净莲认了罪。但她背后一定还另有他人,而那个人一定是冲我来的。”苏好意虽然难过,脑子却一直清醒。
白净莲不过是要毁了玉如璧,倘若只是要达到这一个目的,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地再把自己卷进来。
随便找个别的男人就是了,只要串通好了,咬定玉如璧是和他私奔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些?
那些人明明知道自己不肯配合,却还是把自己抓了来和玉如璧凑成一对,显然是想把她们两个都算计了。
这个人会是谁?
白净莲穿着囚服坐在牢房里,她上半身的,脖子也火辣辣的疼。
就在不久前,她准备在牢里自尽,她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所以就想快些了结,不想多受屈辱。
谁想并没死成,狱卒早就防着她这一招呢!
被救下来的白净莲没得到一句好话,换来的是更严密的看守。
她被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了,家里连个送饭的都没有。
白净莲的心已经凉透了,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人人痛恨,连家人都厌恶。
她不知道的是,白家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
出了这样的事,白老爷觉得无颜见人,在家闭门不出,长吁短叹,连声说家门不幸。
白夫人不死心,非要找讼师为女儿翻案,说什么也不想坐以待毙。可满京城的人谁也不敢接这案子,那些讼师可没人是傻子,虽说这案子不过是死了个丫鬟,可既然白鸦卫的人都参与了,就说明不简单。
谁头上也没长两颗脑袋,敢去惹活阎王。
更令白家头疼的是周家因为此事也来兴师问罪,因为白净莲做下这样的事,不但将周逸辰的亲事破坏了,更让他成了众人的笑柄。
试想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不被人议论?
周逸辰本来就心高气傲,这番被挫折了锐气,变得十分消沉。
周家老太太第一个站出来,把白家骂了个体无完肤。还命人将两家原本打通的角门用青砖堵死,又埋了界石,分明要同白家老死不相往来。
这还不算完,白老爷的几个庶子庶女平时就被白净莲和主母压制着抬不起头来,出了这样的事,自然翻过身来落井下石。
合起伙来在白老爷面前说云氏的坏话,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白老爷此时心里正窝着火。埋怨云氏没把女儿教好,才做出这样的丑事。
于是就叫二姨娘暂时管着家,二姨娘为了收买人心,索性巧借名目,把白净莲的嫁妆钱给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