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候,他的修为还低得可怜。
甚至放在军队里,其实跟凡人没什么区别。
完全不同的感觉。
现在,很痛快
那时,也很痛快。
可惜,是不一样的痛快了。
他笑。
很肆意得笑。
他听到褚玉铭高声呐喊。
于是。
他也一声长啸。
啸声里,剑光现。
江忆染不喜欢杀人。
可战场上不可能不杀人。
战场上仍旧手下留情的,那是懦弱。
所以。
这一道剑光,是凌厉的剑光,是杀伐的剑光。
血线迸射,褚玉铭,包括其身前一排高沂军士卒,尽数不甘倒地。
褚玉铭甚至有些懵。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一合之敌。
他还想再多想些什么,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剑回,落于江忆染手间。
清湛如波,是秋水。
褚玉铭身后的士卒,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当他们恍然发现身前的一排人尽数变成了尸体,眉眼间涌出了无限惊恐,向后退去。
江忆染松手。
剑光再出。
而一直在纵马而前的他,离高沂军营门已不足十余丈。
“竖子敢尔!”
一声清喝从高沂营中响起,一抹墨绿光华随之而出,击向秋水。
江忆染张开手掌,一晃,一收。
剑光分。
灿如莲。
将那抹墨绿光华绞得歪歪扭扭,向后坠去。
而秋水也没有再穷追不舍,反退而回,落入江忆染手间。
此刻,江忆染已至营门。
前方一丈处,便是犹犹豫豫向后退的高沂军。
靠前的、尚有些豪勇之气的士卒,知道退也来不及了,便发狠怒吼着将长枪和刀剑向江忆染身上送去。
江忆染飞身下马,脚步轻动,长剑挥舞。
他没有动用法力,而纯粹以剑术施为。
剑光如水血如花。
此刻的江忆染,便如收割性命的无常。
这一波剑势之后,江忆染回身上马,纵马一跃,径直跨过堆在营门后瑟瑟发抖的高沂军,落入高沂大营之中。
然后是洛海棠。
然后是燕九荨。
然后是孤狼军的所有人。
一骑当先,千人从之。
势若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