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林天霄的本意,在得知晓伟能识破他真实身份的时候,是想趁机找个借口离开的。
毕竟身份一旦暴露了,即便这魔都是魔之三派的大本营,凌天宗和流云派再强横也不敢在这里翻云覆雨兴风作浪,但是保不准有些实力强劲的私藏眼线,一旦铁了心的不计后果,他林天霄异地他乡的,又是无依无靠,再加上手无缚鸡之力,还这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另外也不能不让他担心的事情,就是各个门派之间的错综复杂。毕竟这些门派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保不准私下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一丘之貉也不过如此。
他们难免会因为各自利益的鬼使神差而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协议,把他林天霄作为彩头。不说身份不身份,光是从那伏魔谷出来一事,这里就让有心之人有利可图,有东西可挖。
门派交道这里面的条条框框,他可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仔细想来历经磨难,从那绝地伏魔谷都大难不死的出来了,不要啥也没捞着,倒是把小命交代在这了,那真是可个大大笑话了。
虽说当初被迫逃亡的时候,魔都是五个选择里面的一个,但是却不是上上策,而是下下策啊。
自古就有流传:不如魔都不知魔,一入魔都皆成魔;魔人魔性魔中魔,最难逃出是玄魔。
真是那个愁啊!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有着紫雷母晶和魔皇残魂这两个老不死的双管齐下,威逼利诱加之拍胸脯嗡嗡作响的信誓旦旦,林天霄倒是心中坦荡荡,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就一咬牙,一狠心,这一票就给干了。鼓起十二分勇气来闯一闯玄魔派这龙潭虎穴。
用魔皇残魂的话,“你小子也就这点胆量劲,也不想想是因为什么才导致这边狼狈,如丧家之犬,人人喊打。你总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吧,如是正是如此,在那无灵谷待着就不好了,出来作甚。
难道就不想实力突飞猛进,打它凌天宗一嘴的狗牙只能往肚里咽?
再说了一个小小玄魔派而已,莫不是把你吓得屎尿一裤子呢?有没有点本皇徒弟的觉悟!
再说了,死了又如何,二十年后还不是一条好汉。
死了不可怕,没有实力才可拍!”
对于他的话,林天霄刚开始觉得还有几分道理,到乐后来却是嗤之以鼻,“是,对你魔皇大人来说是个小小的玄魔派,芝麻大点小。但我林天霄是谁,不过一个吊儿郎当的膏粱子弟,本事不大,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你这个口中芝麻大点小的玄魔派面前简直弱小的如一粒尘埃,似乎连尘埃都不算上。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在紫雷母晶倒是在一旁苦口婆心,话语让人耳根松动:“不管这晓伟是瞎猫撞着死耗子也好,还是有些特殊法门也罢。不管出于好心还是另有图谋,在发现端倪之前,也只能静观其变。
既然他发现了你的身份,与你来说,不是坏事,反而是最好的一个契机。不如顺水推舟,就此进入玄魔派。
缘由有二:一,目前你反正是要躲避风头,避免凌天宗和流云派的的追查,眼上也没有玄魔派更好的躲避之处了。
二,当下刚好没有一个好的借口进入玄魔派去寻找《玄魔九变》的下落,此番倒是省去了你很多麻烦,趁着这个机会,混进玄魔派,掩人耳目。
也许是天意如此。”
林天霄思来想去,也只能这么着了。
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外如是。
如若是少了天意如此,那应当是绝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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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霄轻抚衣袖,左右搭手,往前一伸,对着晓伟深深做揖:“此番倒是多谢晓伟师兄的出手相助和提点了,要不然以小弟初来乍到的不知所谓,怕要惹出祸事了。”
晓伟连忙伸手相扶,“师弟此番倒是与我见外了。你我本身就是师兄弟,哪有不相互帮衬的道理,如果真的袖手旁观,让师尊知晓了,少不了一顿责罚的。以后凡是能帮上忙的地方,师弟尽管开口便是,师兄一定尽力而为。”
此番有丁富贵这个不是外人的外人在,晓伟并没有道出林天霄的真实身份,虽然即便丁富贵知晓,也万万不会声张,但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林天霄点了点头。
在外人看来是师兄弟之前的情谊,但是林天霄知道,哪有的师兄弟,只是晓伟私下的个人所为而已,此番情谊林天霄自然是记下了。
晓伟把林天霄安排在他的住所隔壁,叮嘱二三后就带着丁富贵离开了,毕竟他要去禀告魔芒。
林天霄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到处瞎晃悠,简单扫视房间。房间说不上简陋,摆设齐全,档次不俗,但是相比他的紫霄院来说要“寒碜”许多,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盘膝坐下,简单调息一番。
这里确实灵力不比无双城,而且不是一丁点的差别。他此处挨着晓伟的房间,想来以晓伟的身份,也算是核心弟子所在了,即便是这样的情况,此间的灵力还不如他的紫霄院,更不要说和林轩殿那里相比了,简直云泥之别。
可见魔都这里的灵力稀薄到何种地步。
以前嘴上不说,打心眼里还是觉得紫霄院的灵力要差了很多的。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番想来,以往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当家,永远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