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白宁徽空洞的双目一撑!
白宁烨的心,猛地提起,握着他的手掌,力气大到不自知。
“呵……我要她死!!!”
白宁徽猝然坐起,身子冰冷僵硬如濒死之人。
“呃……好好好,皇兄,你要她死,得找到她,你要找到她,你必须,必须活着!”
白宁烨泪往心中淌,他有点没把握,皇兄杀人的时候,他能够救下。
哎呀,到时候再说吧!
这些人,联合起来把和曼曼坑死了,白宁徽当真闯过了鬼门关,却在接下来的日子,做足了准备,要带着和曼曼一起下地狱。
瑄王府的一切,都叫人惨不忍睹。
如今的凤京,更是惨事频发。
城北的六梦巷,杨玉玲拼命敲着自己的宅院,无人答应。
怎会有人答应呢,那门都上了大锁了,说明里头根本没人。
“娘,别敲了,宅子里没人,你身子不好着呢,还是歇着吧。”
花旭昊无奈地坐在门前石阶上,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交头接耳,有些难堪。
他虽是不受宠的庶子,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无人怠慢,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不过,日后怕是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不可能!荣老婆子!开门,我是杨姨娘!翰州杨家的大小姐,你快开门啊!”
终于,隔壁宅院的受不了了。
“别敲了,你们都敲一下午了,还敲,这不是明摆着没人嘛!”
花旭昊吓得站起,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大的躬身,“这、这位大娘,恳请见谅。”
那冲出来的大娘,看这孩子白白净净,生得也好,语气谦恭,倒不那么气了。
“就是你们两人在敲呢?”她瞥了一眼杨氏,多嘴问了一句。
杨玉玲从前身为相府妾室,向来不将平民百姓放眼里,但平素装贤淑装惯了,如今又确实有点困难,只能一拐一拐地走到大娘面前,笑问道
“请问大娘,可否知晓这户人家去哪了?”
大娘没有多想,以为是投奔亲戚来的。
“从前是住过人,但后来就把宅子卖啦。”
大娘说的轻巧简单,却不料,这话落在杨玉玲耳朵里,宛若冲天炮仗,直炸得她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花旭昊却没多大惊讶,都敲这么久门了,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了。
尤其是自己从小跟哥哥一起长大,见惯了他被骗,自己还偷笑过他呢。
“不可能!”
杨玉玲晃了几下脑袋,整个人发怔地大叫起来。
“没啥不可能的娘,你自己要把名字写在人家名下,人家一开始也许是记得忠心,但日子长了哪经得起诱惑!”
花旭昊一个军中老实人,很是直溜地把话就说开了。
隔壁大娘也是个精明的,一听就明白了。
“嘿,不会吧,你们自己的宅子,把名字写给别人了?这我可懂一些,写了谁的就是谁的,官府可不会管,那老婆子卖掉是合规矩的。”
她们能不懂吗?
如今凤京最兴旺的就是买房卖房了,家家户户都懂啊!
杨玉玲还没从自家没心肝的儿子那气回来,转身又被这大娘堵得一口血憋在嗓子眼,可这没完,那大娘煞有介事地为他们分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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