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琼芳神情倨傲,气势凛冽,直勾勾地盯着殷陶然一言不发。
直盯得殷陶然背上冒汗,苦着一张脸连忙开口道
“夫人对不起,是陶然一时糊涂,那都是我喜欢无双才会出此下策,求夫人原谅。”
此时的纪无双有人给他撑腰,丝毫不惧这女人的纠缠了,直接就出言嘲讽
“喜欢我便能欺骗我纪家的大夫人?若是你哪日杀了人,也说是因为喜欢我,这我可担待不起呀。”
殷陶然听到纪无双这样的冷言冷语,脊背僵住了,美眸瞬间氤氲出水雾,夹杂着埋怨和哀痛的眸光朝着他望去。
纪无双觉察到了,却视若无睹。
他素来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这样脾气的他不愿多瞧。
殷陶然见他这般无情,心里头的恨一下便涌了上来。
还没等她发作,她竟看到了纪无双身旁坐着的人,居然是和曼曼!
“你怎么会在这!”
殷陶然指着和曼曼怒极地问。
和曼曼本是局外人,自己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到殷陶然突然朝着自己发难,当即就被她搞蒙了。
殷陶然身旁的殷修彦也没明白她是何意,立即沉声喝问:
“曼曼在此与你何干!”
殷陶然满脸的不敢置信,指着和曼曼的手又指回了殷修彦。
“哥,你居然特地带她来看我的笑话,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和曼曼好笑地咧开了唇角,没有理会,默默捧起桌上没动过的茶杯小酌。
“都凉了还喝。”
身旁的纪无双嗔怪地念叨了一句。
和曼曼无所谓地摇摇头,随意喝喝还管什么冷热。
孙琼芳瞧着和曼曼这份淡然,反倒对她有些刮目,这心性确实不错,不骄不躁,即便是住进她纪府定然也是个安分守己的。
相比之下,殷陶然的娇蛮,暴露无遗。
和曼曼不理会殷陶然,自然是有人管的。
殷修彦抬起手掌就将殷陶然横举的手臂拍落,“说了不许你用手指指人,还是不知教训!”
“我与曼曼来纪家自有旁的事,你还以为我们特意来看你的?”
殷陶然手上被拍得肉痛,却还是咬牙反驳道
“你们来纪家除了看我笑话,还能有什么事!”
殷修彦不是个冲动的人,听到殷陶然这么问,没有直接回答,眼尾扫了一眼和曼曼,见她摇摇头,这才随意敷衍道
“我与纪公子是朋友,来府上拜访亦是应当,可你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自一人随意跑到别的男人家里,究竟有没有将自己当成女子!”
孙琼芳将殷修彦与和曼曼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对两人生了些好感。
一个明事理,一个知分寸,都是很不错的孩子。
“这位可是曼曼的义兄?”
她忽而想起纪无双此前介绍时提到,和曼曼是南泽七皇子的义妹。
听的时候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将两人联系,待脑中寻思这两人的关系,才灵光闪过。
殷修彦听闻孙琼芳有此一问,不再管殷陶然,连忙俯身应着
“晚辈确实是曼曼的义兄。”
孙琼芳了然地笑了笑,隐晦地多瞧了一眼和曼曼。
这个没有身份的丫头,交往的人却都极为了不得。
南泽的皇子,大辛的王爷,自家小子就不提了,还有户部尚书家的侄子,同样是对她赞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