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白宁徽带着和曼曼回到长乐宫,依着她的要求,得同殷修彦交代一声,两人便来到了正殿。
殷修彦因为殷陶然与冯静婉两人不在,心里变得格外自在,一人在院中恣意地挥舞着木剑练着。
和曼曼在他练武时,从不打扰他,向来只等他发现自己后才与他说话。
殷修彦余光瞥见她后,不自觉地浅笑着,果然还是他家曼曼看得顺眼,不过一个顺眼却附带了个不顺眼的。
他自动忽略掉白宁徽,收了剑朝她走去。
清润的双眸柔和地望着她问道,“今日去看了游街?”
“嗯。”
和曼曼笑弯着眼点了两下头,只是…
她想起要说的事,便有些垂头丧气。
白宁徽可不打算让她与殷修彦多聊什么,见她还不马上交代事情,便自己开口了。
“本王要带曼曼出门几日,明日便出发,同你说上一声。”他面无表情道。
“你!”
殷修彦此刻真要被白宁徽惹得气急败坏了,昨日才保住曼曼的偏殿,今日是直接要拐人!
“不行!”他恼怒道,伸手就要把和曼曼拉过来。
白宁徽眼疾手快,稳稳地抓住殷修彦伸出的手腕。
他嘴角上勾,不屑道,“你说不行就不行?这事轮不到你决定!”
殷修彦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定了定心神,而后同样朝他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王爷可是忘了,我说过要照顾曼曼的,故而曼曼在哪,我亦在哪,明日我同你们二人一道出发!”
白宁徽神色突变,“你敢!”
殷修彦好笑地瞧着他,这话当真不值一回,为何不敢?
“殷修彦!你自家亲妹妹和相好如今已然来了凤京,你不好好招待她二人,整日里缠着我家曼曼有何居心?!”白宁徽火冒三丈地喝问。
殷修彦反而不那么气恼了,环着臂轻缓道,“白宁徽,这话你说出来不理亏吗?曼曼是我妹妹,却不是你什么人!”
他的话像个锤头一般,敲得白宁徽心里一阵钝痛,看来不赶紧把这丫头娶回王府是不行了,一个随手认来的哥哥都能拿这话堵他的口。
一旁的和曼曼被这两人吵得头都要炸了,直捂着脑袋绞着眉头不吭声。
这事她帮谁都不行,按理她要帮殷修彦才对,但白宁徽要是怒起来,非把她掐死。
但是帮白宁徽,也完全说不过去,殷修彦的要求又不过分,而且她素来是个乖妹子,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殷修彦怼完白宁徽,发觉和曼曼抱着脑袋难受,突然忆起她上回特意出宫去瞧了身子…
他立即弯下腰察看她的脸色,嘴上关切地问道,“曼曼这是头痛了?此前那大夫就说你身上有余毒,这是还未好?”
白宁徽一惊,顾不上心里难受,连忙拉过和曼曼,果真见她脸色难看,焦急地说“平日都吃着药,怎么还没好,晚上回了王府再让七弦看看。”
和曼曼眸里的亮光轻轻一闪而过,殷修彦真是好样的,这下她找着不用被白宁徽掐死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