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彦这么个正人君子,怎么能受得了男人的撒娇,马上投降地说“行!”
“不要脸!辈分都乱套了!”
和曼曼继续猛戳相西洲,要是没记错的话,相西洲都比殷修彦大个两岁!
“可我不知何处可卖到礼物。”殷修彦苦恼地说。
“我知道啊!”
相西洲马上拉扯着殷修彦,迫不及待地想带他去找好东西。
几人被相西洲带到了个珠玉宝石店门前,相西洲才要抬脚进去,就被和曼曼给拉扯住了。
“你是不是找打!敢给我来这种店!殷修彦的钱以后都要给我买礼物的,谁允许你乱花了!”
和曼曼咬牙切齿地朝相西洲凶道。
“你个小孩懂什么?送人东西就该送这种的!”相西洲也毫不示弱。
“那也是送我,送你不行!”和曼曼义愤填膺。
“凭什么啊!”相西洲不服气。
两人就这么在人铺子门口吵着,殷修彦无奈地开始劝架。
“好了好了,进去看看无妨。”
“你瞧!你个小气鬼,多跟我家修彦哥学学!”
相西洲二话不说揽过殷修彦的肩膀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和曼曼被他气得也揽过白之维的肩膀,硬是快步上前挤开相西洲,走在了前头。
都进了铺子,自然不会空手出去,殷修彦给和曼曼挑了个红色透明晶石打造的手链,给白之维挑了个玉坠挂在脖子上,给相西洲买了个挂在腰间的玉佩。
和曼曼见他们三人都有礼物了,见不得殷修彦两手空空,便也给他买了个镶嵌着黑玉的匕首。
这下四人满载而出,总算没人有怨言了。
几人朝着天外楼进发,走到了门口,发现此处简直水泄不通。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只是车马不好通罢了,行人还是走得动的。
逢年过节,这外头的酒楼自然都是宾客如云,若不是孙文博事先订了雅间,他们几人也是没必要来此处的。
四人与门口迎客的侍女说了雅间的名号,便被领着上了楼。
今日确实是人多,平素人烟寥寥的贵客专用楼梯,现下也熙来攘往。
他们四人按理都算不上什么贵客,和曼曼与相西洲不用说,即便有着白家血脉的白之维,也还不能到贵客的等级。
不说白之维本身岁数不大,极少有人带他来天外楼这种交际应酬场所,若是只吃个饭菜,外头多的是小食楼,故而天外楼的侍从未必认得了他。
且白之维无官职在身,白家宗室族人不少,爵位的降等让他们渐渐与寻常百姓没有太大悬殊,这大辛看人,不仅看名望,还看权势,若从这方面看,他们永泰侯府,在凤京还算不上顶层上流。
这便是凤京的名利场,若是现今没有在朝堂上拥有足够高的权力,那即便曾经家世再如何显赫,也会逐渐脱离上层人群。
只看当下的成就,既是凤京人唯利是图的趋炎附势,同时也是另一种催人奋进的公平。
父辈的成功不会为族人支撑多少荣耀,唯有靠每一代人自身的努力,才能让一个世家在凤京这个大辛的皇城站稳脚跟。
而让和曼曼他们几人走上贵客专用楼梯的,却是殷修彦。
他曾经跟着白宁徽来过一趟,而后为他接风洗尘的宫宴,虽只有达官贵人能入席,但凤京城的达官贵人实在不胜枚举,这天外楼必然能接到消息,得知他的身份。
尽管他不过是个南泽的皇子,但皇子这身份还是够大的,且有了白宁徽招待在前,白宁烨洗尘宴在后,凤京人还是不会太过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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