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瞬间闭了嘴,花小满白了他一眼,又转过脸看着朱秀才,一脸单纯,“诗社都干什么呀?就写诗吗?”
“赏美景,品美食,作梅诗,咱这里穷乡僻壤,读书人又少,若不是寒舍梅花尚能入眼,也请不了镇上的文人墨客来组诗社。”
朱秀才笑了笑,“若是金公子来,想必能遇到不少旧识。”
村里识字的没几人,以前也没听说过他们开什么诗社,原来是请了镇上的来,是为了邀请“金”公子?
“他那天要是心情好,我就拉他去。”
“好,姑娘爽快,等初雪梅开,我下帖子请姑娘和公子。”
朱秀才拱手,“请。”
“行,那再见。”
花小满冲他摆摆手,略待遗憾的看着他他臀部的金光。
看得见摸不着。
真他妈觉得写这系统的是不是变态,为何宝箱都要挂在臀部?放在手上胳膊上肩膀上不好吗?
马车继续前行,少年几次三番转头看着眼前的麻子脸妇人,欲言又止。
花小满翻起眼皮看他,“咋?刚刚不该你说话的时候说的溜呢,现在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屁就放。”
“粗鲁。”
“说个屁就粗鲁了?还没说屎尿呢,怎么,你不放的?不拉的?”
少年顿时哑了,沉默半晌,他语重心长的道:“我朝虽说不像前朝主张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已是人妇,是,你要和离,可就算和离,你以弃妇之身,抛头露面参加男人酒局诗社,也实在不成体统。”
花小满翻个白眼,“为了给你解毒,整日和你呆在一起就成体统了?要么你别治了?”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们非亲非故,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刚刚还拿刀胁迫我,你对我来说,不是比他们危险百倍?”
少年顿时无言。
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你和五百只鸭子讲理,你说你能讲的过吧?
花小满满意的笑笑,“再说,我一个弃妇,不去接触接触青年才俊,怎么找第二春?”
少年彻底石化,只是坚毅的眼神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很快到家了,荆棘编的栅栏门大开着,看来蔡长孺在家。
花小满当先跳下马车,吩咐车夫,“把东西搬下来你就回去吧,叫金云来不必往这里跑,有事我会去找他的。”
少年也下了车,四下打量着即将要入住的“家”。
“家里没人,怎么不关门?”
“蔡长孺肯定在家呢。”
花小满蹦跳着跑了进去,自从那日拒绝这货,气的他暴走,就没再见过他。这猛地一下子要见到,还有点难为情。
哎,说实话,不管是真实的人生还是在这游戏系统里,她都没拒绝过人呢,蔡长孺真真是她的第一次。
她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尤其这货又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蔡长孺?”
堂屋不在,厢房不在,他睡的小西屋也不在,杂物间也不在。
“真的不在——啊!”
花小满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之前买的、金云来送的那些吃喝用的东西呢?
“我梳妆镜呢?我胭脂水粉呢?我粮食调料呢!”
“我马呢?我车呢?”
全没了!
少年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被人偷了。”
花小满眼皮一挑,“偷?”
村里不是号称可以夜不闭户的,竟然有小偷?
“看你家大门,开的方向不对,他撬不开这把黄铜锁,便把墙上的轴给拆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