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此时的木门紧紧的关闭发出了一声响声,随后在偌大的休息室里一下子恢复了寂静,宴会此时依旧谈笑风声,热闹非凡,仿佛像是隔绝了的两个地方,空荡荡的房间里此时没有任何的声响。
薛暮暮一直压抑的情绪仿佛像是一根紧绑的绳子一下子松懈了下里,委屈的情绪仿佛充刺全身。
此时此刻薛暮暮红着眼眶紧紧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告诫着“薛暮暮你不能哭,他不值得你为他哭,不值得的。”
可是眼泪却像是开了关的阀门此时怎么也关不上。
倾刻间,仿佛那些岁月里的辛酸一下子涌上心头,薛暮暮此时微微的弯下了腰伸手紧紧的抱着膝盖,仿佛那样能给予她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深深的把头埋入膝盖中,好像在黑暗中那些看不见的眼泪便不复存在。
薛暮暮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些好不容易撑过来的数不清的日夜里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她伸出一双手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手指划过,薛暮暮的眼里如同浮光掠影般的重复着过住,却也被她抹的一干二净。
她在心底一遍的提醒着自己那些卑微到尘埃里的日子再已经一去不复反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了。
想着想着薜暮暮的眼神不自觉的有些坚定,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头发早已经凌乱随意的披在肩上,裙摆处早已经破烂不堪。
可薛暮暮却走得步步生姿,她挺直了腰不让自己有一丝的狼败,走向了洗手间。
薛暮暮此时直视着镜子,此时此刻镜中清楚的倒映着她的面容,眼睛早已经哭得有些红肿,口红因为刚刚的吻早已经掉光。
薛暮暮回想到刚刚发生的场景此时猛得打开了水池中的水,伸手用水用力的擦洗着像是要洗掉殷浩轩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可是直到嘴角都磨有些通红,薜暮暮的眼眶却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啊……”她还是忍不住的大喊了起来,似乎像是想发泻心中的愁苦,她不明白自己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躲不了,她伸出双手接过水池上的水浇在了脸上。
寒冬里水池里的水冷凉的触感触碰着薛暮暮的神经,却一下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女子有一张让所以人看到的惊艳的一张脸,精致的眉眼,白晳透着光泽的皮肤,小巧而又微微勾起的嘴型,是她却又不像她。
薜暮暮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场吞噬了一切的大火。
火光接天,烧毁了所以包括薛暮暮对殷浩轩的爱,同床共枕了三年,相知相伴的十余年里仿佛就像是一个笑话,让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