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气?”
曹满嗤之以鼻,尸气有啥好怕的,自打进了将冢,这里面到处都是尸俑,大的小的,胖的瘦的,简直是尸气熏天,臭气逼人。
不是曹满吹,现在的他,耳闻目染下会被尸气吓倒?就是用尸气熏身子他都不怕,就是臭了些,闻多了会呕哇哇。
“虎爷,外面都是尸俑,闻到尸气很奇怪吗?”
段虎冷冷看他一眼,“之前的尸气凝而不动,现在却汇涌如潮,一样吗?”
曹满眼皮狂跳,“啥,啥意思?”
“哼,尸气来自于尸俑,你说什么意思?”
一句话,曹满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虎爷,赶紧把铁枪都抽出来,关门,关门!”
“放屁!”段虎怒喷一声,喷了他一脸吐沫星子。
曹满这个气,放屁带喷水,能再恶心点么?
“关门的话,等于瓮中闷王八,死路一条,想活就必须把门撬开。”
“撬开?万一那些尸俑”尽管曹满现在有了小墨墨和小镜镜,可他还是害怕。
“尸俑而已,怕个球!不过是一具具无脑人粽,就算是再凶,打不过我们还不会跑吗?但是石门一旦关闭,到时候我们被困在兵甲室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被饿死渴死,也要被闷死,懂不懂?”
段虎的担心不止如此,在打开兵甲室的时候他曾仔细检查过,除了五门丁甲术外,并没有其他的机关,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自动闭合?
另外就是这股诡异的尸气
记得在观察那些尸俑的时候,他曾说过“空有其表”四个字作为定论,说明那些尸俑不过是一具具空壳而已,不足以造成任何的威胁。
即便墓兽蚒蛛没有吃光所有的尸俑,部分枯尸可能出现尸变的情况,问题是
这些尸体为何会尸变?
段虎记得十分清楚,当时曹满虽然莽撞,但不至于引来尸变,何况他一直在小心戒备着,绝不会放过任何引起尸变的可能,但现在的尸气又如何解释?
“愣什么呢?撬门!”段虎压下心头的烦躁,呼喝的同时,一手握住一根铁枪,双臂较劲下用力的撬动着石门。
曹满也急忙抓紧一支铁枪,身子朝后倾倒,努力的拉动着。
二人合力下,两扇石门缓缓移动了起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不大工夫,缝隙渐渐变宽,差不多到了巴掌大小的时候,曹满激动得眉飞色舞,“虎爷,再加把劲,我们马上就能”
话未说完,忽然他感觉双手紧握着的铁枪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刚才还笔直坚硬的枪身,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弯曲了起来。
“糟了,铁枪快支撑不住了!”
曹满急得满头大汗,话声刚落,手中的铁枪突的一软,直接被折弯了过来。
卧槽!
银枪蜡头啊?
直挺不过半晌便软了,要不要这么怂蛋?
段虎那边同样如此,手中的两把铁枪也开始变形,虽然折弯的幅度不算很大,但情况明显不利。
“别愣着,赶紧找些东西堵住门缝!”段虎心急的喊道。
曹满转身回到兵甲室中,满地散乱的东西看得他有些眼花缭乱,拿起这样觉得不好,那样又有些不足,挑选几回都有些取舍不定。
该拿啥堵门呢?
曹满陷入了一阵凌乱中
“你特么杵棍呢?选好了没有?”看着曹满东摸西挑的慌乱样,段虎气得吼了起来。
“虎爷,这么多的东西,我该拿什么堵门?”曹满也很着急,关键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挑选。
典型的挑选混乱症。
这是病,得治,得吃药,千万忽略不得,否则严重的话,能把自己逼疯。
正如此时的曹满,咋呼、焦躁、错乱,一点儿也不正常。
“我日,这有什么好挑的?什么粗什么大什么结实拿什么!”段虎好悬爆肝。
曹满惊大狗眼,又粗又大又结实?
难道
老二!
猛晃一下脑壳,曹满为自己龌蹉的想法感到羞羞和耻耻。
尼玛,啥时候了还胡思乱想,能靠点谱嘛!
目光快速扫视一圈,很快,曹满相中了地上摆放着的那把铜锤。
嚯!好大把铜锤,光是锤面就有脸盆大小,上面雕刻着不少的花纹,若非长满了斑斑的铜绿,否则不失为一件精雕细琢的大杀器。
粗,大,结实!
三点都复合段虎的要求,就这家伙了。
一个蹦子跳到铜锤旁,曹满抓住锤柄往上用力一提。
嘿!
铜锤晃了俩下,便偃旗息鼓,曹满累得膀臂酸麻,给跪。
操!
要不要这么沉?
曹满不服,站起来晃晃膀子,还往巴掌上怒吐两口沫子,搓动几下,随后俩巴掌按在了铜锤上
我推!
推,推,推!
脑子要灵活,做事要变通,一条道跑到黑,只会钻牛角尖,徒劳无益。
这不,换了法子的曹满终于盘动了大锤,在他的推动下,铜锤像球一般顺着地面滚了起来。
咣当,咣当
滚动中的铜锤声势浩大,顿时引起了段虎的注意,他回头一看,不由得鬼火乱冒。
“大爷的,让你找堵门的东西,又不是要砸门,你弄个锤子来干什么?”
“虎爷,锤子好,又粗又大又结实,堵门的上上之选。”
“你瞎啊!门缝就只有巴掌宽,能塞进大锤?”
“我的爷,锤面塞不进,难道不能塞锤柄吗?同样又粗又大又结实。”
曹满满嘴都是道理,头一回,段虎无言以对。
关键词,粗,大,结实。
段虎定睛一看,果然,粗,大,结实,还长,足有胳膊粗细的锤柄,正好可以塞进撬开的门缝里。
“虎爷,你咋不说话了,啊?”曹满双眉耸动,贼笑又奸滑。
终于让段虎吃了瘪,那种心情,跟捡了金元宝似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要多兴奋有多兴奋,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