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汉代汉墓,下至明代明陵,不得不说墓种丰富多彩,令人目不暇接,收获不可谓不丰硕,然而这些成果,对我来说却有些素然无味,你知道为什么吗?”
段虎哼了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臭屁的老狗。
你眼中的素然无味,你眼中的鸡肋,殊不知是多少倒斗艺人眼中的瑰宝?又能养活多少疾苦的百姓?
倒斗艺人是贼,这一点千真万确,但贼也分好坏与善恶。
段虎就是义贼,按照九锡虎贲的门规,每次的收获必须拿出绝大部分用于救济贫苦百姓,这也是上千年以来留下的传统。
只可惜现在的九锡虎贲,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光辉,如日落西山,暮色晚矣,原因之一就是无墓可寻,无斗可倒。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个人如此,门派也同样如此。
尽管段虎不愿承认,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句话,说得太特么对了。
“少嘚瑟了,我咋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段虎恼怒一声,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赵所长轻笑一声,“所以说你只是一位民间的倒斗艺人,为了个破坟都能跑断肠,而我则是官取的座上客,挥挥手开陵取宝,功在社稷。”
“赵所长,如果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显摆,抬高自己的身价,那么你赢了,现在满意了吧?”段虎抖着二郎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道。
“你错了,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并没有故意抬高自己。”
“那好,你继续。”段虎端起茶杯,一口猛吞,咕噜噜漱了漱口,咽下后呸的一声,把茶叶渣吐在了地上。
“再来一杯。”
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段虎伸手一指,十足的大爷。
等赵所长倒茶的时候,段虎伸手把桌上的烟拿了过来,瞅了瞅,还剩十根的样子,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段虎,你想干嘛?”
“不干嘛,我在这喝茶抽烟抖大腿,可耗子还在外面站桩呢,心里过意不去,给他包烟抽。”
说完,段虎把门一开,一眼瞅见曹满正
打呼噜呢!
尼玛,这叫有血性的爷们?
上前,段虎就是一巴掌。
“哦哟哟,谁,谁特么的打老子?”曹满如梦惊醒,扯嗓干吼。
“睡糊涂了?没人打你。”段虎掏出支烟递了过去,接着把剩下的半包烟装进了自己的兜兜。
曹满抽着烟一脸苦闷的问道:“虎爷,谈完了没有?这都多长时间了?”
“吃过黄花菜了没有?”
一句话,曹满闹了个一头雾水。
“等黄花菜凉了,兴许也就差不多了。”回了句,段虎转身回了办公室。
曹满
黑脸,啥意思?老子这里没有黄花菜!
坐回椅子上,段虎张嘴就说,“赵所长,还有烟吗?”
赵所长嘴角不自然的一抽,黑崽子不错嘛,这手借花献佛玩得真够溜的,拿了我的烟做人情,回头又找我要,有本事别伸爪子要啊!
“没啦?小家子气,还好我这儿还有根。”段虎很自然的拿出装兜里的那包烟,往里抽了支出来叼嘴上,点燃后一口大白龙喷出。
赵所长嘴角再抽,你有烟还找老子要
等等,那包烟似乎有点眼熟?
日,不是说好的拿给曹满吗?
这是明目张胆的黑吃黑哇!
“赵所长,嘴抽筋了?人老话多就这样子,不如今天别聊了,你先找个老中医瞧瞧?没事的话,明日再聊。”哈口烟,段虎就想借烟遁溜走。
“慢着,我嘴角没事,烟也有的是。”
啪!
赵所长从抽屉里拿出包烟拍在了桌上。
“哟!瞧不出你抽屉里的东西还真多,要不,再拿几包出来?”段虎勾头斜眼,好个贼样。
赵所长张口欲出一个“滚”字,但想想还是强忍住了,面对这种二皮脸,必须要克制,否则自己也成二皮脸了。
段虎无奈的往椅背上一靠,心里有些不悦,老狗好狡猾,无懈可击啊!
见段虎无话可说,赵所长的顺畅了不少,刚要开口,段虎的话来了。
“赵所长,你是大忙人,时间宝贵,不如这样,你那些所谓的抱负也好,成果也罢,能免则免,我们直接进正题如何?”
几句话,把赵所长酝酿已久的情绪以及满肚子的肺腑之言统统啪啪,拍了个烟消云散。
好生气哦,好烦躁哦,好憋闷哦!
三个好字,加一起就是三好
赵所长抽口闷烟,“正题就是你我合作倒了那座大斗,问题是你会答应吗?”
说完,赵所长二目如电般直勾勾的看着段虎,似有杀机浮动。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出人意料的是,一直强烈反抗着的的段虎居然一口应承了下来,反而让赵所长有种发力打空的虚乏感。
“你,你答应了?”赵所长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敢不答应吗?我要牙嘣一个不字,恐怕你非活吞了我不可,你说对吗?”段虎露出大白牙一笑,看得赵所长心里一阵别扭。
“不过,合作归合作,我要先听听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可说清楚了,好处要是少了,合作面谈,这是我的作人风格。”
“呵呵,这个好说,在精诚合作的前提下,你可以在我管辖的范围内拥有特殊的权力,当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只能暗中帮你,关于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赵所长说道。
“这也算是好处?赵所长,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吧?”段虎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