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资助学校,各村的村长以及德高望重能够主事的人纷纷赶了过来,一同赶过来的还有好几个拎着暖水瓶茶壶茶杯的妇女,徐静思他们也喝上了热茶。
虽然没有什么好茶,但在冬日已经太阳落山的山区里,能喝上一杯暖暖的热茶,足以温暖全身。
徐静思没废话,当场便把学校修整的各项工作的包工人跟价格定了下来,明天一早开始全部行动起来。
各项工作都有监督人,徐静思先付一半的钱,等工作完成了,验收之后再付一半的钱。
一周之后,徐静思会再来,到时候她会再过来验收付款。
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毕,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肖校长邀请徐静思去他们家吃饭,并安排他们在附近的村民家里住下,徐静思从不挟恩以报,既没有接受吃饭,也没有接受去村里住宿,他们摸黑回了镇上,下午的时候,他们看过那里有一家旅馆。
徐静思他们不留下,肖校长很失望,却又很感动,觉得他们真是了不起,出钱出力,好像一点也不要回报。
回了镇上,他们还是去了那家包子店,一人吃了几个包子,徐静思另外多付了钱让老板给做了个加香油的鸡蛋汤,让大家一人喝了一碗。
这一路颠簸,赶的又急,来不及歇息,不喝点带油水的东西容易上火。香油去火,鸡蛋又有营养,喝鸡蛋汤最合适了。
八十年代的旅馆条件本来就不好,更别说镇上的了,为了安全,他们一行五个人开了两个房间,徐静思跟何老师住一间房,其他三个男人住一间。
屋里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炉子,被子潮乎乎的,一进去一股子霉灰的味道。
何润香从小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早就累的不行了,也不管被子是潮湿还是干爽,也不管屋里是什么味道,衣服都没脱,倒床上就起不来了,不一会的工夫,呼吸声就重了,睡的也沉了起来,看来是累坏了。
徐静思本想倒点热水洗把脸、泡泡脚,但她准备不充分,连擦脸的毛巾都没拿,便算了,拿了笔记本出来把今天做的事情、花项支出,一点点的都写下来,等回去之后,她便去给付老太太汇报。
她一边写着一边想,明天去这边镇上照相馆里请摄影师过去拍些照片,等改建完成之后再拍一些,也好有个比较,这样的话让老太太看起来也更直观一些。
过一阵子自己也该买台相机把这些有意义的事情记录下来,等老了之后翻看一下,一定极有意义
正在想着,门咚咚的被敲响了。
徐静思扭头看向门口问道,“谁?”
“是我。”严松的声音,“严松。”
徐静思起身,把门打开了,严松看到是徐静思开门,不羁的脸上有些失望,“香香睡了?”
“嗯,”徐静思回头看了一下,“睡了。”
“这个”严松从怀里提溜出来两个玻璃瓶,少年不羁的脸上有些许的不好意思,“烫的,你们暖在被子里睡的能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