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汉部落那边论功行赏,就按这人头论功,汉军那边惯会割脑袋,打起仗来专门砍人头,手上提着,腰里挂着,枪上挑着,见着脑袋那是比媳妇还亲啊。”
这火头兵一边给人盛稀饭,这嘴里还巴巴的说个不停,等他把这话说完,周围一圈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有的人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什么时候和汉军对上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也被汉军砍下来,挂在腰里一晃一晃的,这得多惨呐
而那几个昨晚参加了行动的人,听完都忍不住脊背发毛,一个营帐的人端着碗在地上蹲了一圈,有人突然问道,“你们不是说是把人勒死的吗?怎么脑袋还没了?”
“就是勒死的啊,谁知道脑袋怎么没的,还割头,割了头弄一身血,那腥味得多重啊,我们要是这么回来,不是铁定被人怀疑吗?”一个参加了行动的人说道。
“也是哈,那他们脑袋怎么没了,难道真是汉部落干的?”
“我看八成是,也许昨天夜里真的有汉部落的人后半夜来了呢?他们见到地上有三具尸体,正好割了脑袋回去领赏,这事也不是没可能啊,你没听盛饭的那家伙说,汉军那边都是按人头算功劳的吗,这现成的不捡白不捡啊。”一个参与了行动的家伙分析着说道。
“哎呦我的娘啊,要是这么说,岂不是咱们全都捡了条命,咱们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被那些汉部落的人碰上,怕不是今天就是十八条无头的尸体了,大伙的脑袋恐怕都要搬家”一人听完分析,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他们前脚走,汉部落斥候后脚就来割人头了,这要是他们晚走一会儿,被汉部落的斥候碰见,可不就是一起送人头的吗
民兵们一下子就沉默了,心里更是后怕不已,同时也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庆幸,而他们此时对汉军的恐惧也再次增加了几分。
这事经过火头兵们在营地里这么一宣传,士兵们都对汉军的手段害怕到了极点,畏战情绪一度在营地里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不过好在还处于可控制的范围内,没有造成哗变。
而全程策划并参与了整个行动的那个营帐的民兵,则是像鹌鹑一样老实的缩在军营角落里,他们一边隐藏着自己,一边等着迅哥儿的归来。
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迅哥儿此时正在金长老铁砧的营帐里,吃着肉,学习长老转教给他们的汉军受降政策,对,此时前来学习的并不止迅哥儿一人,铁砧为了快速控制基层民兵们起义,启用了很多以前为金吾卫传输情报的‘交通员’。
这些人有的是明确被金吾卫吸收进体制内的,而有的则是和汉部落关系较好,‘帮忙’运送情报的,而实际上他们自己送的什么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部分就是属于被金吾卫利用的外围人员,甚至连外围都不知道,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金吾卫,即便是外围人员,干着为金吾卫掩护,传递情报的活,大部分也只知道自己是在为汉部落做事,而不知道金吾卫这个组织。
再有的就是一些当地有名望的氏族,或者乡老,村长之类的子侄辈,这些人年轻,接受汉部落的新思想比较快,见到汉部落那么多的好东西,很容易就能被收买,甚至在他们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会透露出鑫部落很多情报。
迅哥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并没有对民兵们撒谎,他真的是个乡老的长子,平时也和汉部落走的很近,因为是个思想十分激进的亲汉派,就被吸收进了组织,成了金吾卫的外围人员。
但是他同样也不没听说过金吾卫这个组织的名字,只知道自己是在为汉部落做事,做好了能得到首领的爵位赏赐,能拿汉部落的户籍,将来可以到汉部落定居,到汉部落过上天朝上民的好日子,这便是他为汉部落做间谍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