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准备完毕。”
“六门准备完毕。”
看到各门火炮装填完毕的指示旗举起,血屠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开炮的命令。
“放。”
各炮长见到中军的大旗挥动之后,也立刻挥下了手中开炮的令旗,炮手们也立刻拉动了燧发机上的麻绳。
轰轰轰轰————
一时间,汉军前阵传来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平地炸雷,火光连闪,硝烟成云,炮弹一颗接一颗的呼啸着向前飞去,狠狠的撞入敌阵之中。
冒顿的联军人数众多,指挥起来也没有汉部落这般如臂驱使,他的中军率先列阵停下,两翼的联军紧随其后,这才刚刚列队站好,就听到汉部落大军那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听着就像是在打雷,隔着一千米都感觉反复就在耳畔炸响。
冒顿愣了一下,根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汉部落那边又弄出来了什么新式的战鼓?居然声势如此骇人?
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又不像是鼓声,就算是再厉害的鼓,想来也不能发出这样震天动地的巨响吧?
不过汉部落搞出这么大声势,难道是想趁自己千里奔袭,立足未稳的空档来个先发制人?他们下达全线冲锋的命令了?
可是响声过后,他又没看到汉军有什么异动,那些人还是列成一线排在那里。
“汉部落到底在搞什么?”
正当冒顿睁大眼睛仔细往汉部落那边张望的时候,巨响过后,他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些黑点疾速向自己这边飞来。
冒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汉部落那边的攻击。
“不好”
冒顿立即大喊了一声,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数十颗黑黝黝的铁球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入了他的军阵中。
霎时间,铁球飞入军阵,在数万人马中趟出几十条血胡同,凡是处于弹道上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人是马还是车辆,统统被飞驰的铁球撞了个粉碎。
冒顿的大军之中顿时血肉横飞,天上抛起几十条血线,炮弹飞过之后,大军中才传来一阵伤兵的哀嚎和其他人恐惧的尖叫。
正中炮弹的人当场被巨大的动能轰碎,肢体和血肉向四周飞溅,连叫一声都没来的及,就已经化成血雨,淋了两边的士兵一身。
后面那些也同样如此,中者当场身亡,哪怕被炮弹擦到,就算不死也得重伤残疾,有的人直接被轰碎了身体,有的被炮弹擦掉了半个脑袋,还有仅仅的擦中了四肢,然而四肢也在眨眼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炮弹巨大的冲击力横扫联军阵营,生生趟出数十条血路,最后动能耗尽坠落地面,然后又再次从地面弹了起来,继续杀伤后面的联军,连跳了两次,才彻底砸入地面之中。
由于多了很多‘阻碍’的关系,炮弹的跳弹次数已经明显比试炮时减少了一到两次,最终射程也有了大幅消弱,不过战果依然十分可观。
一轮火炮齐射之后,冒顿的中军大阵已是人仰马翻,倒是两翼的联军受到攻击较弱,最外围的军队甚至只听到了一阵惊雷般的响动,然后中军那边就出现了骚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而位于中军的冒顿,看着身后大军的惨状,已是吓得脸色煞白,双方还距离那么远,汉部落到底是怎么攻击他们的,而且这种攻击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而且残忍,一击之下非死即伤,几乎已经将他的中军打烂了。
仅仅这一轮攻击,他的联军中就有最少六七千人当场废掉了,就算现在没死的,也绝对撑不过一顿饭的时间。
而在战场不远处正在观望战况的苏日图部斥候,也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其实早就等在这里了。
这边见到冒顿的大军才刚刚抵达,他们正打心底里害怕冒顿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的时候,汉部落那边就接连一阵巨响,随后火光乍现,白烟弥漫,其他士兵倒是不见任何动作,结果冒顿那边就已经被打的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了。
这血腥的一幕没有让他们感到刺激,反而从心底里生出了恐惧,因为那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东西,如此惊天的威势和无可匹敌的效果,称之为神罚或者妖术倒是更为贴切。
眼见汉部落开局就放大招,苏日图的斥候们连继续看都不敢看了,连忙调转马头撒腿就跑,想要赶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的首领汉部落到底有多厉害。
而在冒顿联军那边,此时的联军已经未战先溃了,连敌人的面都还没见着,就被打出了那么巨大的伤亡,尤其是那些位于血胡同两侧,亲眼看到身边的人在瞬间被炸成碎肉的牧民,几乎已经被这奇怪的攻击和惊人的威力吓疯了。
如果汉部落接下来还一直用这样的攻击,那他们还怎么打?
恐惧这个东西一旦从心里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随着士兵的惊呼和喊叫,也开始快速的在大军中传染。
他们开始疯了一般的四处逃窜,但是却人挤着人那也跑不了,最后推推搡搡的拥挤成团。
冒顿这边连忙使尽浑身解数调动大军,然而现在根本就没人听他的命令,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对面的汉部落再次传来一阵轰轰轰轰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