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看着南羌,眼眸少了平日里的不正经。
南羌继续道:“我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我在密案库看到密谍司正在彻查南淮王府造反。”
怀清紧抿嘴唇:“那你觉得南淮王府会造反吗?”
“当然不会!”南羌愤然起身。
“不会就不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起身往后边走:“我信南淮王府不会造反。南家效忠朝廷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怎么会造反。南淮王府手握重权多年,难免招人忌惮,一定是有人恶意构陷,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还南淮王一个清白,绝不能奸人得逞。”
南羌走后,怀清坐在屋里看着那蜡烛摇晃。
响午时,南羌刚起床,严淞就敲门进来。
白芷看见严淞,眼眸一缩,随后故作镇定的将人请进屋。
“严大人,稀客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把您吹进来了。”
怀清坐在凉亭里倒着茶,捋了捋一缕额头前的青丝。
“路过,进来讨一口茶喝。”
“来来来,我这刚好沏好一壶上好的龙井。”
坐在栏杆上:“臭道士泡的茶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喝上两壶酒痛快。”
“哪有人一大早就喝酒的。”怀清瞟了一眼南羌,转过头看着严淞板着一副脸。
“不喝?”
“喝。”
“贫道看大人印堂发黑像是有大事不妙啊!”
南羌抖着二郎腿在一边揶揄:“可不是大事不妙,昨晚密谍司遭了贼,如今还没有找到贼人。”
南羌也不看严淞那臭烘烘的面色,转过头去对怀清笑道:“说不定他今日来就是找你算一卦,让你给他开开运气。”
怀清也捧场:“嗐,贫道算卦是一算一个准,就算算不出那贼人姓甚名谁,也能算得出大概在哪个方向。大人要不要试一卦。”
严淞冷不防的抓着怀清的手,怀清手微微颤抖。
严淞手越抓越紧,一旁的南羌看了一眼过来,气氛压抑,白芷端一壶煮沸了的水进亭子。
白芷小心翼翼的将茶壶放到石桌:“道长,水煮好了。”
怀清看了一眼白芷,再看严淞:“带人抓我这么紧干什么。”
怀清声音带着尴尬笑意,严淞看了一眼怀清:“昨晚你去了哪?”
“在醉香楼,大人不信可以去醉香楼查一查。”
严淞继续握着怀清手不放:“你手受伤?”
“前两月不小心摔了一跤划伤的,大人问这做什么。”
“昨夜偷潜进密谍司的小贼,就是被我伤了左臂,也是这里,你说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严淞握着怀清手臂伤口,怀清抽了一口凉气,南羌用短剑敲打严淞手腕,严淞手腕一麻,手里顿时无力。
“我说你这铁疙瘩上门欺负人就有点过分了,普天之下巧是一堆了,要是伤了个手臂就说是贼,那满京伤了手臂的都抓到密谍司去,岂不是塞满你们密谍司大牢!”
严淞面色不改:“伤了手臂要是巧合,那这位道长的身高体型与昨夜的小贼相似,这也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