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儿去替我打探打探这百腾阁的事,再打听这豫王的情况。”
南羌擦了擦短剑,声音似在吩咐。
怀清看着四周,南羌看着怀清,语气不耐烦:“别看了,这只有我两大活人,说的就是你。”
“别心里都盘算拿捏着来敷衍我,我这儿规矩你比我怕是要懂你要是敢敷衍我……”南羌淡淡的看了一眼怀清,回头做了一抹脖吐舌动作。
怀清冷哼一声,他是谁,他乃是元虚子的得意徒弟,青云道观里的日后掌门人。大小场面也是见过的,怎会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了。
怀清跟在南羌身后,有气无力回到:“得嘞。”
在没分清楚事前还是照办,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怀清暗暗安抚自己道。
百腾阁主对一毛头小子下了绞杀令一事在暗地各处传来,那一天后,江湖上闲事份,免不得多伸长耳朵打探这毛头小子,无论如何追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压根不知这毛头小子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怀清回到院子,关上了门,把南羌鬼鬼祟祟拉回房中,点起了灯。
南羌看着怀清脱去外衫,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怀清胸膛。
怀清褪去道袍,换了一件轻薄外纱,里面披着里衣。
南羌托着腮帮,屋里门窗四闭,所幸院子清凉。
“百腾阁在江湖中平静许久,曾经鼎盛时期的百腾阁势力庞大到连朝廷都让面三分,在最鼎盛时期百腾阁,遭遇朝廷密谍司重创。
一时间将百腾阁分化,百腾阁隐藏的势力人人都在窥视,百腾阁被分化后,世人都以为百腾阁从此便会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但多年来各方面的暗涌皆与百腾阁有关,各方野心勃勃的势力,自然也对百腾阁的势力盯着不放,哪怕是得到百腾阁一部分的势力,在这江湖中或朝堂中都可以保身立命的,富贵无极。
这百腾阁不是只剩一个根基在大周京都,单独大周京都百腾阁的,自然是撑不起真的大的一片网。
百腾阁之所以无所不知,其原因就是百腾阁在各方各面盘根错结,在江湖中,官场上,以及商贾都有潜在势力渗透,各国朝廷密谍司与之斡旋争斗多年,依旧难除百腾阁根基,行事多为无从追踪。”
怀清说完,长吁一口气:“所以被百腾阁下了绞杀令的人,至今无一侥幸存活。”
“你打听回来的?”南羌翘着二郎腿。
怀清将南羌扒了下来,面色凝重:“百腾阁乃是前朝大臣陈胜惊为笼络各方钱财,贪污受贿,藏污纳垢所建,听闻百腾阁背后主事并非是阁主。但也是略有耳闻,至于其中真实,无从考究。百腾阁势力之深,可不是儿戏话,你什么时候离开京都。”
南羌不虞:“都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臭虫,小爷才不怕他,顶多扛不住,小爷就搬去密谍司。”
“你以为密谍司就能保住你性命?”怀清看南羌神色,随之道:“随你。”
“你既然有跛脚七庇护,百腾阁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你的小命,你收敛些,百腾阁以利为谋,也犯不着为你一个无名之辈费心费力,兴许有贵人从中替你斡旋,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过去了。”
午夜,南羌躺在屋檐上,挥着蚊虫。
次日清晨,南淮王府,南织如往日端着食盒在春棠居门口侯着。
慕嬷嬷推开门,含着浅浅笑意:“公主洗漱好,在里面等着四小姐了。”
“有劳慕嬷嬷。”南织声音娇柔如清风拂面,拿着食盒,提起裙摆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