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刚想咬上一口,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那一副吃人样子的南羌。
女子笑声更媚:“公子如此不真心,还想奴家怎么跟你灯下榻上。”
南羌对着那惨白血口的脸实在没了调戏戏谑的兴致。
南羌踩着树枝:“真心不一定能换真心,但用力气,小娘子你一定换声音!”
南羌目光凌厉,掏出短剑飞去,长鞭鞭打在女子身上,南羌一抽长鞭,女子疾身躲过,短剑在女子腰身划过。
女子腰带子一宽,外纱飘落,白色里衣旋即殷红一片。
女子惨痛一声惊呼,南羌勾唇戏谑一笑:“声音叫的可真好听,小娘子多叫几声如何?”
女子青丝散落,一双圆目睁大,声音沙哑刺耳:“好你个浑小子,今晚老娘就将你挫骨扬灰!”
南羌擦了擦匕首上的血:“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女子从袖口飞出一根根长丝线,丝线所到处,叶子断开两瓣。
南羌翻身,丝线划过南羌脸颊,南羌脸颊渗出粘稠液体。
怀清见状,手中果核飞向女子,南羌后翻几步,长鞭缠着丝线一拽。
女子突然发笑,笑声如刺骨寒风。
怀清上前甩着长袖,将长袖粉末挡回去。
片刻,南羌捡起地上纱布,刚起身,怀清背后幽幽道:“你还想留她性命?”
南羌顿了顿,女子面色苍白,怀清转身:“你要是想问也问不出什么,夜深了,快了事回去歇歇。”
南羌走近女子,面无神色:“是谁派你来的,你说了,小爷可以饶你一命。”
女子愣了片刻,随后昂头大笑:“你也不过是将死之人,还有心思在这可怜我?”
笑完,女子口吐鲜血,不到半盏茶功夫,南羌伸手去探,气息已尽。
南羌抹了抹脸上血口,一阵雷鸣声,旋即下起瓢盆大雨。
怀清与南羌躲在破庙里头,南羌浑身湿哒哒还流淌水滴。
怀清点了一堆篙火,脱去外衣鞋子。
南羌也毫不拘谨,脱去了外衣,怀清不经意看了一眼南羌脖子。
低头加着柴火,怀清突然道:“京都你是留不得了,等雨一停,你收拾收拾。”
南羌将衣袍的水拧干,挂在怀清衣裳隔壁。
“京都小爷为什的就留不得。”南羌瞥过去看着怀清:“你知道今晚追杀我们的人是谁?既然如此,你怎么就能留在京都?”
怀清眼眸深如潭水,引人深入。
“那是百腾阁的人,我说过,这百腾阁向来买卖消息,只要给足够的银子,人命也可买卖。你当街行刺豫王,以豫王性子,肯定是让百腾阁彻查此事,并且买凶杀人。”
“所以说,那是豫王的人。”
“豫王?”豫王轻笑:“那是百腾阁的人。被百腾阁盯上,九死一生。”
南羌眼珠子一转,嘴唇慢慢合了起来,刚刚她在百腾阁提了豫王,百腾阁便顺藤摸瓜找上了他。
也怪她疏忽大意,南羌眉心紧皱:“小爷不信区区百腾阁能翻出花来,天子脚下,当街青天白日下刺杀不成。”
“百腾阁要你命,如捏死一蝼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