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南宫钥混吃等死的日子很快便结束了,新一轮的征途被提上日程。
临下山前一日老宗师特意找她谈话。南宫钥在心头做了许多建设,强调自己不能过于喜形于色,调整好激动的面部表情,静等师傅的奖励,结果老宗师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也没提到要撕一页金书给她。
末了,老宗师总结道:“你这一趟走得实在艰辛,为师原本也没考虑到这一层,你师兄做得很好。这一次他便一路陪着你,若需帮助便飞鸽传书给我和你大师兄。”
南宫钥不甘心道:“师傅,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想对我说的话。”
老宗师:“对了,你们这一次是遇上了贵人,若再见到一定帮为师好好谢谢人家。若是对方有难处,我们也一定会顶力相助。”
北风呼啸,转眼便要到冬季,南宫钥的内心与这天气一样,全是呼啸的冷风:“师傅,你还有什么话吗?”
老宗师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哦”了一声,南宫钥眼睛亮了一下,就听到他大声喊到:“孟赢进来。”
孟赢本来候在外头,听到老宗师的声音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师傅。”
老宗师点了点头:“你们做得很好。”说完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正是泽弘留给南宫钥二人的那些钱。老宗师拿着袋子从南宫钥面前走过去,放在泽弘手中:“这里头的钱还是你二人带着。”
“现在山上也不用愁什么,你们不用待在这里过冬,尽快去把事情做完。”老宗师语重心长道:“明日一早就上路吧。”
好吧,真没她什么事儿。南宫钥看着孟赢将袋子装进怀中,跟着孟赢恹恹地走了出去。
“师兄!”她叫住正准备去清点衣物的孟赢:“你怀里的钱分我一半。”
孟赢不解:“你不是只要锦袋吗?我还以为你视钱财如粪土呢。”
她跳起来:“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怕麻烦而以,可眼下只能自己攒私房钱了。
孟赢回头就走:“是什么?”
她紧紧跟上:“是相信你。”
孟赢回转身:“眼下不信我了?嘿!我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南宫钥后退一步:“怎么了嘛,我怕像上次一样落了单,要用钱怎么办!”
孟赢一听也是,从怀里掏出袋子:“你要多少,自己拿。”
说来她与孟赢可还是生死之交,这远远超出了这挂名师兄妹的情份。孟赢这么相信她倒弄得她的小心思不好发挥,只摸出来二小块银子,心里头极度不痛快的把剩下的还给了孟赢。
孟赢一边将袋子揣回去一边好奇道:“你干嘛要专门收着那个锦袋呢?我给你之前研究过了,那上头也没有绣金线啊,虽说绣得不错,不过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吧。”
他还真是了解她,南宫钥斜眄他一眼:“你猜。”
孟赢想了想:“难道说这袋子上的绣品出自名师之手?”又想了想:“且是个已经死了的名师?”
南宫钥拍拍他的肩:“师兄果然聪慧,我就是等着那个人多死上几年再拿出去卖,奇货可居嘛,哈哈哈……”
孟赢神色沉重道:“这样可不行啊,你要清心,要静心,不能太过市侩。”
南宫钥挥挥手往另一边走去。
“干什么去?”孟赢大声喊道。
“喂马去,明日它不还得负重吗。”南宫钥回头笑了笑,她师兄就是这么单纯。嗨,真好奇怎么没有被坏人骗走。
第二日,二人踏着十一月的风尘,远离清幽深山,再次迈入万丈红尘。南宫钥心头莫名想起锡云教的行事,多少有些烦燥。不知道这一月过去是不是所有事情已经结束,不再的枉死的少女。
也不知泽弘自那一夜之后,有没有想起过她,或者,有没有很想她……因为她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二人这一次的路线与上一次恰恰相反,要去的是边远的北狄之地。秋日已深,冬日的北狄绝对寒冷得不行,孟赢倒是想得又深又细,一路上边走边置办了冬日的衣裳,特意给南宫钥做了一件夹棉的兜帽长披风。
这一路走得风平浪静,确实再未听闻少女失踪的事件。所有事件全被当做了失踪案件处理,抓了几个毛贼定义为拐卖少女的人口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