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尽量挑着我参观过的内容仔细的了解了一些农区畜牧业的东西,最终他决定先从种羊上入手。
“你是国家补贴的澳大利亚优质种羊一年两产,而且基本上是双胞胎?”陈琰问。
“对,这个你应该问萨,现在南疆的羊早已经是改良过的品种了,纯正的所谓本地土种羊不多了,那个一年只能产一只羊,一个出栏周期是一年半,如果这样算大概也就是维持在一个基本数量,不会有数量规模性的增加。新品种的羊如果养的好,一年就能增加几倍的数量。卖起来也赚钱。”
萨是了解一些扶持政策的,她大概讲了讲。
“就是这个政策比较好,但是缺点是补助的还是少,比如一家才给补助几只种羊。那样成规模的周期就变短了。”
陈琰听完萨的描述马上分析出了短板。
我则给他讲了讲我和一个大学生搞了个农业发展公司的事。
“有实体就能获得更好的政策支持,而且,按我们现在的模式,你可以把邻居家的一部分羊给纳入进来。比如问他们借两只羊,一年以后你还三只羊,但这两只羊其实已经繁殖了四只出来,除去还的你手里就有三只了。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类型,有更复杂的,比如借助贷款然后雇佣牧民做工人,这样最大的支出成本是饲料和人工。”
我很少见陈琰这么的认真,最后他决定再带着萨和萨的父亲艾依拜克大叔跑一次乡里,了解一下有关的政策。
“老李,你作为一个外行和旁观者,你觉得我这样干的风险在什么地方?”陈琰问。
“第一是技术壁垒,放牧你现在已经有点经验了,但搞圈养的农业畜牧谁都没经验。羊儿们现在是自由恋爱,自由繁殖。但到圈养了就要有技术措施了,要有人能指导或直接干这些事。第二是规模的控制,了不赚钱,发展慢。太大可能就拖累着发展不了,甚至生个病全部就完蛋了。第三可能就是土地的利用了,这里都是山沟沟,找块平一点的地方比较难,直接在戈壁滩上一次投入又比较大。当然,你也了,我这个只是外行能想到的。”
“只要用钱能解决就不是问题。有没有钱解决不聊事情?”陈琰问。
“这里全部都是牧业为主,你的规模大了,其他牧民会不会眼红?按他们的性是不会干坏事的,但保不准你能培养出竞争对手。你能做的,其他有点头脑的牧民也能做。不怕竞争,是怕各种资源不足。”我道。
“好,你这些想法我都记下来,回头我慢慢的琢磨一下,我真不怕有竞争,有竞争是好事,也算是给大家一个致富的机会。你看看这里的人,大家如果把牛羊一数各个都有十几万到上百万的资产,但没有现金,家里照样穷的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樱”陈琰道。
他的是个现实,这和传中的故事是符合的。
有个故事是,一个孩子去内地上大学,别人问你家有没有钱。回答没钱,又问没钱你怎么穿的还不错吃的还不错。回答,我爸爸卖了一只羊做我的路费,又卖了一只羊我买了一身衣服,每个月再卖两只羊做我的伙食费。
“对,你的这个故事对很多牧民来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在国家政策好,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有补贴,不用再卖羊了。这样的缺点就是羊会越卖越少,优点是活的提款机就在山里吃草。”陈琰道。
“老李,你看这个事上我们两家合作一下,回头萨也成立一家畜牧业的公司,我们互通有无。”陈琰道。
陈琰想和我们合作是好事,我们解决饲料问题比他有优势,他可以帮助我们发展家庭庭院养殖。他一旦搞起来,牛羊的粪便还是很好的肥料。更大的优势是相互之间的信任,有一些可以不用现金往来,只需要用青贮饲料秸秆或农产品来交换肥料和羊。庭院养殖的羊还可以解决陈琰规模和人员不足的问题。
“具体的,我们回头好好规划一下,只要心往一处想应该是个双赢的合作。”我道。
“可以,回头我找雷佳佳给介绍一个技术方面的人员。”陈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