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摄影师无意让徐长安更难为情,马上转移了话题:“送你们去机场,其实是顺路啦。我女朋友在市里,恰好工作在离机场不太远的地方。”
黑色大众混入车流,朝机场所在的市里开去。
对阿巧和阿奇来说,崔叔叔的短暂到来,像是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小石子,随着崔叔叔的离去,很快恢复平静。
阿奇在日益加重的担忧中已经很少露出笑脸。
这意外使他露出小大人的气质。
阿巧依旧每天作画。
有趣的是,一年级的课本太浅显,以至于,阿巧的海量阅读优势,竟然没有机会展露。在班级里,最出头的不是阿巧,而是另外两三个女孩子。
班级里的消息总是滞后的。
开学后半个月的样子,班级里渐渐有传言,说阿巧和阿奇在刚过去的寒假里出过国。在小山村里,去省城都是了不起的大事情,遑论出国!
阿奇班上的同学带着说不出的敬意,组团询问阿奇传言是真的吗?阿奇因此再次成为班里同学的焦点。
几个月以前,类似的情景发生过一次。
那是外国老头儿来寻妹妹画作的缘故。
那时候,阿奇还处在心理弱势。众人隐隐约约觉得他家吃了亏,他也隐隐约约赞同众人的看法;众人觉得他家分文不取实在憨傻可笑,他在睡不着的黑夜里也偷偷这么认为。
不过,自从老头儿给自己寄过一部手机后,他就平了那些不平的念头。
自从发现老头儿往奶奶银行卡上打过十次十万块的钱后(曾经误以为是十次一万块),他就只剩下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