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未举行登基大典,群臣还是对着楚承贤喊起了皇上万岁。
楚承贤坐在梦寐以求的赤金龙座上,他心里高兴,却不敢笑出声来,毕竟启武帝刚驾崩没两天,他作为人子,怎能不装着悲伤的样子呢。
后妃全杀了,运往皇陵好给启武帝殉葬,宫里这么多年都没这样安静过。
因为启武帝子嗣少,帝王灵堂前没有几个人守灵,除了甄皇后母子外,还有个三公主。其余的哭哭啼啼的,都是宫女。
跪了半天,稍事歇息时,定远侯来了。
这几日京中巨变,他要处理的事儿不少,反倒把一个人忽略了。
“皇上驾崩,凌王到现在都没露过面,按道理,丧钟响起之时,他就该进宫了!”定远侯脸上带着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有宫女替他们母女两揉着膝盖,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都是心腹,甄皇后说话也不避忌了,道:“是啊!本宫真是忙晕了,竟然没留意到这一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何没有出现?”
本以为在这场争夺中,楚霁风是个关键人物,但后来有了安盛的投靠和配合,甄家就没有指望着楚霁风,还想寻机会把人铲除,再将他手里的探子网给拿到手。
毕竟定远侯还记恨着楚霁风抢走了自己金矿。
现在形势稳定了下来,他们终于把楚霁风想了起来。
“是他!”定远侯细细一想,已经明白过来,“五日前,我曾在酒中加了天山人参试探他,但探子回报,说他是无事走回月园的。现在看来,他体内的鸩髓肯定是发作了,所以才一直没法露面!”
他是懊恼不已,怎么就能对楚霁风放松警惕呢,楚霁风可是一只大狐狸啊!
楚承贤不免震惊:“当年刺杀父皇的人,当真是他?”
毕竟太医多次给楚霁风把脉,都没有诊断出什么来。
他心有疑惑,又说:“这会不会是凌王的一个局?就是要等我们上钩?”
楚霁风的恶名可不是白得的,楚承贤有点心悸,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跟楚霁风交锋。
“是局又如何?”定远侯发出冷冷笑声,很是狂妄不屑,“你如今天命所归,是大启的新君王了,他还想反了不成?”
甄皇后同样看不惯楚霁风,点点头:“你外祖说的是,皇上驾崩,他没有出现在灵堂前,已经是不忠不孝,可以抓来问罪了!不管他是真犯病还是设下局,这都是我们铲除他的好时机!”
“娘娘请放心,微臣即刻就去!”定远侯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一事,折返回去才对着楚承贤揖手说道,“请太子殿下下旨,让微臣带着禁卫军请凌王进宫问罪!”
楚承贤心里冷笑,想着倒不如让外祖坐上这个皇位,反正自己都插不上话,更没有实权。
想是这样想着,楚承贤点点头:“让大统领协助外祖父抓人吧!”
“是!”定远侯应了一声,没有行礼就走了出去,完全不把自己当臣子了。
楚承贤阴寒着脸,拳头慢慢握紧。
甄皇后看出了儿子的不悦,低声说道:“贤儿,在这件事情上,你外祖父出了不少力,?你多担待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