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看着他,心整来整去的,到底是整反了。
正常礼节是先拜师的话,再磕头。这个李浚磕了头再,就显得这拜师礼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这时候没人计较这事。毕竟李泌和李浚都不算正常人。
吴道子给李浚贺喜后,在心里想着,这李浚怕是要
这以后的事他不敢想了。凭他对李泌的了解,这李浚要是做了李泌的弟子,今后必然有出人头地的一。
李浚是皇子,这皇子出人头地
再看看李泌,只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吴道子又拿不准了。
忠王李浚,成了书院的学子,也成了李泌的弟子。
李浚离开的时候,李泌只送到门口处,并没有出去。可苏焕他们告诉他,整个里坊里都有忠王的侍卫在巡游。
李泌笑了笑,心一个亲王出来,怎么可能只带一名侍卫。那一定是吴道子告诉忠王,书院不喜欢有士卒站在门口,所以李浚只留了一名侍卫在那里。
若是他以后来这里上学怎么办?每日带着上百骑马的侍卫进出里坊,可就是扰民了。
算了,反正已经跟他了,只要进了书院,就没有忠王,只有李浚。若是他再摆谱,那是他自己的事,书院可以把他拒之于门外。
虽是这么想,李泌还是嘱咐苏焕等人,若是李浚来此上学,玩笑千万不可开的太大。
现在,该去看看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阿姊了。
李泌一直觉得武明娘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这个疙瘩不解开,武明娘自己就活的不舒服不,还会把这里毁了。
果然,李泌一靠近那处偏院,就听到了剑刃划过空气的飒飒风声。
还自己没练过,裴旻的剑法,怕是你都学的差不多了吧?
这么想着,李泌便站在门外大声喊着“阿姊、阿姊”
舞剑的声音消失了,武明娘开门走了出来。
李泌直道:“书院新收了一名学子,叫李浚,是圣饶儿子。”
武明娘面无表情的道:“我知道。”
“若是他死在这里,或者是死在来这里的路上,这里会玉石俱焚。”
“我知道。”
“知道便好。还有,裴旻教你剑法,是看中你适合练剑,想要你把他的剑法传承下去,而不是杀人。”
“裴旻教你刀法,难道也是为了让你把他的刀法传承下去吗?”
“是的。他知道李嗣业学刀法,是为了将来上战场。可上战场就有被人杀死的可能,裴旻可能是觉得我一辈子也不会上战场吧。”
“你会上战场吗?”
“不知道,将来的事情谁会的清楚呢。现在,我只想这里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阿弟,我知道了。”
李泌笑了,道:“那李浚的手长的白白嫩嫩的,打起来一定很过瘾。”
武明娘也笑了,道:“我该准备一根粗一些的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