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观想和各位女权主义者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当然,您完全可以选择不继续往后看,不屑于与三观有任何对话或者沟通,并且继续通过各种角度来批评三观和这本网络小说,这完全是您的权利。
如果您选择继续往下看,那么,我希望您能先听听我作为一个男人,对于各位批评的回应。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广泛意义上厌女的人。不管是生理性别为男性,或者生理性别为女性,“厌女”本身就是一项空谈。没有人会因为性别而对占到整个物种一半的人而产生厌恶情绪。
所谓厌女,本质上是一种结合了宗教、保守社会氛围、经济不平等和父权传统的畸形产物。
我无意站在“男性的高傲自满”角度向各位“科普”这个畸形儿的诞生过程,更不想自傲的向你们宣布“你们是如何无知,而我作为男人什么都懂”。三观今天会写下这么一段内容,根本目的只有两个。
我想向你们提出两个问题。
你真的认同“通过女拳的方法争取权利”的手段么?你真的是“女拳”么?
让我们暂且抛开性别这个维度,就像你们认同应该抛弃性取向,自我性别认知和肤色区别一样。把世界上所有的人,统一看做“人”这样一个虽然有细微区别,但本质完全一样的生物,并且用“祂们”作为代称。
当一批人认为自己的权益被整个社会、文化、经济体系所压制甚至剥削的时候,祂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行之有效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呢?
我能大概想到两种方法。
第一种,通过已有的法律、政治体系反抗,团结那些一样被压迫的人,并且向压迫剥削阶级宣传自己理念,努力分化剥削阶层内部。
第二种,攻击所有不愿意跟随自己理念的人、无论这个人是否和自己一样收到剥削,或者祂是否有可能会理解自己的理念。
第一种理念,被统称为“政治”。用教员的话说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第二种,同样在我们的历史上有一个独特称呼,它叫“恐怖”。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有不支持我的就都是反对我的。
听着耳熟么?
作为一个物种,人类在感到恐惧的时候,往往会有两种举动——逃跑或者战斗。这是我们在长久进化中所获得的一项天赋。而在恐怖的威胁下,在互联网无孔不入的现状下,逃跑会弱化成噤声或者附和。
而战斗,则是造就了人类这个物种的核心。我们和野兽战斗、和自然战斗、甚至和命运战斗。
正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你们在恐惧的驱使下选择和其他人战斗。
我并不恐惧你们,也不敌视你们。我同情你们——但这和你们的行为毫无关系。
当一个理念以攻击而非团结作为实现手段、以独立而非包容作为行事准则、以敌视而非和平作为中心思想的时候,这个理念必将失败。
我同情你们这些在现实阴影下恐惧,但必然走向失败的可怜虫。
你们的失败将是必然发生的事件,但在你们一败涂地之后,压迫和歧视却仍然存在,并且不会得到任何改变。
而在你们失败后,任何在这种压迫下试图维护自己权益的人,都将被贴上你们的标签。然后被整个社会所攻击和排斥。
祂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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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自我认知为“女拳”的时候,你们所认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看到了不公和不义,然后勇敢发声的勇士;是为了让自己和其他人能够被平等的看待,而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斗争的斗士;是为了千千万万和自己一样被压迫的人们,挺身而出甚至牺牲一切的先驱?
当你们正在从事一项如此光荣的事业,将自己定位成这样的角色,那确实会对所有反对自己的人而感到愤怒。
为什么大众如此愚昧,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生活在信息茧房里沾沾自喜呢?
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几乎所有车辆都在逆行的时候,理智的做法是先认真审视一下自己——逆行的那个人,更可能是你自己。
被父权和性别焦虑压迫的绝不是只有你们。这种压迫无视性别,它针对的是所有人。对压迫进行反抗,不应该是逆行而应该是潮流大势。
那是什么让女拳成为了“众矢之的”,甚至被舆论描绘成了“过街老鼠”呢?是父权社会的迫害么?可父权迫害的对象无视性别,它对这个社会中的所有人都造成了压迫——深受其害的不应该只有你们而已。被整个社会舆论所攻击,那肯定还有其他的解释。
对了,是群体的愚昧。
乌合之众们无法理解一系列的推理,祂们只能通过彼此不同但表面相同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然后迅速的把所有具体的事物普遍化——雄性特征即是正确,雌性的阴柔的即是卑劣。乌合之众们愿意听从意志坚定的人,自愿放弃所有的意志,然后本能的去支持一个拥有祂们所缺乏的特质的观点,比如对异性的支配性观点。祂们会自发的攻击排斥异议,极端化、情绪化甚至低智商化。祂们无法理解父权压迫,只会认为女拳索要正当的权利是过分且离谱,高傲且荒唐的梦呓。
听起来非常合理对吧?
让我们交换一下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