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晖和刘立杆,把堆在集装箱门口的箱子卸了下来,老万派来的人,和瞿天琳他们自己的那几个人,就了集装箱,把里面的木箱,一点点地往门口移,方便叉车工作。
汉高祖刘邦,拿着装箱单和瞿天健站在一起,搬走一箱,瞿天健告诉他是哪一箱,他就在装箱单打了一个√,他们卸了一个多小时,把一集装箱的货都卸完了。
汉高祖刘邦和瞿天琳说,海德堡的人明天午到,等他们到了再开始装?
“不用不用。”瞿天健迫不及待地说,“我们看着说明书,自己就可以装,我想今天晚哪怕干个通宵,也把机器大致安放到位,他们到了,只要帮助调试,或者再调整就行了。”
汉高祖刘邦说好,这样也可以,节省时间。
东西到了,张晨和刘立杆他们,突然就觉得自己没事干了,心里空落落的,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回去。
瞿天琳和小安,还是想留在这里,他们大家就约好,晚一起吃晚饭庆祝。
吴朝晖和张晨说,你们走吧,天琳姐和小安,我们等下带出来就可以了。
瞿天琳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她抱了抱谭淑珍,又抱了抱小昭,抱着小昭的时候,瞿天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小昭吓了一跳,赶紧问,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姐这是高兴,也是感谢。”
瞿天琳合掌朝张晨、刘立杆、汉高祖刘邦、老谭和吴朝晖一圈拜着,和他们说:
“真的,要是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得下来,谢谢谢谢!”
……
张晨他们在张生记的包厢,等到快七点半了,瞿天琳、小安才和魏文芳、吴朝晖一起到了,没看到瞿天健,瞿天琳笑着和他们说:
“叫他就说等等,叫他就说等等,害我们等到现在,最后还是说算了,他不吃了,我看他是已经入了迷,叫不动了。”
张晨他们都笑了起来,老谭说:“这样的人好啊,在这一行会成精。”
瞿天琳说:“还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他那个德语,自己是怎么学会的,现在看啦写啦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一句也听不懂,一句也不会说。”
张晨和刘立杆他们记得,瞿天健和他们说过,他就是靠字典,一个个认下来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那个背《新华字典》的王晁,看样子他们成精的方法是一样的。
吃完了饭,大家坐着热烈地聊着天,时间都到了九点多钟,服务员有事没事故意走进包厢转转,其实是想催他们能不能快点结束,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大家坐在那里,也总觉得还有哪里没有尽兴,汉高祖刘邦说,要么去我那里打球?
大家都摇了摇头。
张晨问,你们想不想再去拱宸桥看看,张晨一说,大家就叫道好啊。
原来这才是让他们感觉没有尽兴的原因。
买单下楼车,几辆车往拱宸桥跑,张晨还打包了两只鸭子和几个菜,又要了酒和饭,带去给瞿天健他们。
他们到了厂房里,看到其他的机器设备,连木箱都还没有拆,瞿天健他们几个人,集中在对付那台速霸**52,机器已经摆放拼接到位了,还没有完全装好。
张晨看到以后,直觉得震惊,原来人家的印刷机是这样的,怪不得要这么贵。
张晨以前去过印刷厂,一台一台机器在动,车间里到处沾满了成年累月、五颜六色的油墨,气味刺鼻,响声震耳,还不停地有人提着油墨桶,给机器加油墨。
眼前的这一台机器,其实不能用台来说明,只能用座,或者是一组,整组机器,差不多有十米长,两米多宽,它是由不同的单元组成的,一排的立柜整整齐齐,和它相比,张晨见过的那些印刷机,就是一堆堆的破铜烂铁。
瞿天健向他介绍,整部机器,都是由一台电脑控制的,无论是前面的飞达,也就是送纸系统,还是印刷单元的套准、换版、换墨、加减墨量,甚至橡皮滚筒、印压滚筒的清洗,都是自动的。
包括后面的收纸装置,可以快速更换纸堆,轻松地对各种幅面的承印物进行频繁更换。
张晨不停地点着头,他问:“这机器的产量是多少?”
“一万五千张。”瞿天健说。
“一天可以印这么多?”张晨吃了一惊。
“一天?”瞿天健笑道,“一个小时。”
“啊!”张晨和围在边的刘立杆和汉高祖刘邦、老谭等都吃了一惊。
“不然呢,不然这么贵的机器,成本怎么收回来?”瞿天健说。
“这么高的转速,这机器怎么受得了?”老谭问。
“这就是德国人的厉害了,他们的钢材都和我们不一样的,同样的齿轮和轴承、滚轴,人家用几年不更换都不会走样的,这样才能保证它套色始终套得准,不会走位,要是换做其他的钢材,早就变形了。”瞿天健说。
“怪不得。”刘立杆说,“怪不得好的汽车发动机,都是德国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