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宠爱她,又依靠她的能力,柳妍故意为保护她,将小宫女沫沫送出,如今也是关在大牢里,只要娘娘一个字,就能保住更多对娘娘有用的人。”
柳妍为了自保,就让沫沫去偷证据,就是为了此刻一石激起千层浪,既要知道这情报是真的,也要投石问路,以免自己深陷险境。
或许是这样的双保,才让柳妍活到今天。
柳妍的话,够狠够狠,她把朋友推出去,只为保住性命,虽然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但王嬷嬷总觉得柳妍这个人,就像毒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贵妃。
后背一阵凉风吹来,可金贵妃却轻笑道:“弃车保帅,做得好,王嬷嬷,去告诉那丫头,本宫会对她好的!”
金贵妃看着柳妍,却欣赏她那种狠辣决绝,她总觉得女人地位不狠不稳,为了保住自己,牺牲一些小角色是应该的。
这主要是因为这些小角色从来就不会真正进入她的视线。
说完这番话,金贵妃便兴高采烈地走回自己的轿子撵去,如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宫内。
次日,王嬷嬷从慎刑司走后不久,沫沫留着血书,供认罪行,撞墙自杀。
禾苗知道这事后,静静地坐着不说话,许弋却是冷笑。
宫中何曾有公义之事,只有主子的心意,这件事她早已知晓,到那时她再也不是疯子了,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登徒子之死而得罪贵人了。
从此宫中传沸腾的侍卫长刘青被杀一案就算是告破了。
以上的奖赏都很丰厚,禾苗又回到了玉圆宫。
立刻就到了宫中女官的考试报名,但凡有点才学的宫中少女,都纷纷前去报名,而此时的禾苗也明白这一点。
这些日日夜夜,她照常在贵妃面前服侍,晚上便到许弋处与她谈谈女官考试的各个环节。
而且对于那个一直令她头痛的注册问题,也是有眼力的。
在许弋的牵线下,许家、何家以及一群文学家的带领下,由廉亲王上书,向皇帝请命,允许罪臣入宫为女官考试。
一是因为近来女官考试通过率极低,二是这一举动还体现了当今陛下的宽大仁德,让更多有能者为君分忧。
卫子殷本就不喜先祖所留下的连坐之罪,想到这一点,便点头同意。
有罪女子可不可以参加考试这件事,在朝堂上也是众说纷纭,但言官多数赞成,而其他官员则认为,此事,也还算厚道,不能为自己日后留下后路。
反叛的声音确是不强烈,故便平稳地推进下去。
香晚因此得到机会,报名成功。
对这件事,许弋自然是赞不绝口,但禾苗最高兴的是收到了何简隋的来信。
有一天,一直忙于工作,或者说是胆怯,突然看见一封写着梅花的信,香晚突然想起了少年。
何简隋,你还好吧?对他来说,从白玉镯离开她的那一刻起,禾苗就是有点强求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惊恐而又渴望,可是压抑了许久,突然,她看见那封久久不见的信,仿佛隔世一般。
她笑了笑,许弋也笑了,原来她还以为自己很高兴呢。
望着她的样子,许弋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她很聪明,但对男女之情却是一窍不通,她不明白禾苗此刻内心复杂的自我挣扎。
“禾苗,你怎么啦?“
“只要你考上女官,便可由陛下亲自指婚,到时让廉亲王替你们去求,难道不久就不能在一起吗?”
“你就可以过上自己本该过的生活了,青梅竹马,一点不猜忌,那是多少人羡慕的生活,你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你也一定会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