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卿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说道:“你是说,我们要拿下那个郑家村?”
“正是……我们不能眼看着契丹人盘踞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杜飞扬神情一肃,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的兵力处于明显的劣势,敌人又有那么多剽悍善战的骑兵。”符彦卿不由得有些犹豫。
“我们当然不能硬拼,而是应该智取。”杜飞扬的语气很果决,他对于敌我双方的情况当然了然于心,孙子兵法上说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哦,智取……可是,飞扬,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愿闻其详,某家洗耳恭听!”符彦卿一看杜飞扬淡然自若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必定是有什么锦囊妙计。
“管他有多少契丹铁骑,末将只知道水火无情,在大自然的神威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蝼蚁!要知道,郑家村的水源地乃是金堤河,我们只要如此这般即可……”杜飞扬娓娓道来,脸上带有一丝自信的笑容。
符彦卿听了杜飞扬的话,禁不住喜形于色,他重重地拍了拍大腿,赞叹道:“好,果真是个好办法!就是太歹毒了些……不过,对付这些野蛮人,我们不能心慈手软!事不宜迟,某家这就吩咐下去,我们一定要让那些契丹人有来无回!”
符彦卿当机立断,连忙部署下去,一面派遣三千步兵前往金堤河沿岸,切断郑家村的水源地,一面由杜飞扬去找杨再兴,让他将掷弹骑兵营的官兵们分为白班和夜班,昼夜不停地骚扰契丹人。
晋军将采取游击战术,敌疲我扰,敌进我退,就算到了夜间,他们也不时地袭扰契丹人,让驻扎在郑家村的契丹人不得安宁。同时,符彦卿动员余下的所有官兵,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由于水源地被切断,契丹人和他们的战马都没有水喝,他们去金堤河边抢水,却受到了装备有陶罐火药弹的晋军官兵的强力阻击,晋军官兵驻扎在一处高地上,有他们在,契丹人就抢不到水喝。
契丹人更不敢全军出击去抢水,杨再兴带领掷弹骑兵营不分昼夜地骚扰驻扎在郑家村的契丹人,到了晚上,他们也时不时地向契丹人的营地里投掷陶罐火药弹,让那些契丹人睡不好觉,如果契丹人出来迎战,他们就迅速退回到澶州城里。
在晋军日以继夜的袭扰下,契丹人苦不堪言,他们到了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更何况晋军的主力一直在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会进攻他们。
晋军的步兵也很配合掷弹骑兵营,他们经常做出夜袭契丹人的假象,动不动就敲锣打鼓,虚张声势,但他们却并不真正出击,契丹人不得不枕戈待旦,弄得疲惫不堪。
两天之后,晋军的斥候们就传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契丹军队开始围攻河边高地,战斗非常激烈,双方互有死伤,但那河边高地却依然在晋军的掌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