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给陈墨涵喂服了下去,并道:“这是一种金创血散,服下它对你伤势大有好处,在给你包扎伤口之时,它还会遏止住伤口撕裂的疼痛感!”
他仔细看了陈墨涵姑娘一眼,再一次确定了她身所有伤口的位置,便轻轻拿过来一块纱布,小心翼翼地卷了两卷,便往自己眼睛蒙了去,他将纱布在头绕了一圈,将两头在后脑勺处打好了结,便开始伸手去轻解陈墨涵的衣裳!
陈墨涵虽然浑身一阵酥麻,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但也不反对穿封狂的无礼,毕竟那是在救自己的性命。
她浑身打了个颤,低声问道:“李大哥,你为何要蒙眼睛呀?”
穿封狂有条不紊地边替她除去衣物,边胸有成竹地道:“你且别管,我自有分寸!”
穿封狂极其的谨小慎微,深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墨涵姑娘,虽然是凭着记忆去辨别她伤口的位置,但是却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很快,陈墨涵身的几处伤口,已被穿封狂全凭记忆给一丝不苟地清洗得干干净净并包扎完毕。
陈墨涵紧张的心也算是像一块悬石一般终于给沉了下去,也不由对穿封狂刮目相看,可能是因为那粒金创血散起了一定的效应,她的双手竟能活动自如了,浑身的伤痛也减缓了不少,就连新处理的那几道伤口,感觉也舒爽了许多,貌似也没那么的疼痛了!
她忙拾掇好自己的衣服,有些羞赧地道:“李大哥,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你快将蒙眼睛的纱布摘下来吧!”
穿封狂听言,心里高兴万分,迫不及待地将那块纱布从头顶一掀而起。
看着陈墨涵气色好转,穿封狂真是欣喜若狂,略显得有些激动地道:“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你都能化险为夷,那些皮外之伤,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陈墨涵双眼润湿,目光充满祈求之意,盯着穿封狂道:“李大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离开墨涵了好不好?”
穿封狂长叹两声,诚挚地望着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好好的养伤才是,羽化公主还需你的辅佐,而我还有我自己的理想与追求,而今世道动乱,大志未遂,我又岂能羁绊于儿女情长之事?”
陈墨涵带着几丝幽怨,穿封狂的字字句句,都有如一把钢刀在切割着她心的肉一般,每一个字,都是那般的鲜血淋漓,脑间尤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实在是难过已极。
她轻轻地闭了双目,两行汪汪的泪水,已从两边眼角处倏地滚落而出,她突然心如止水,没再言语,任由泪水破堤,畅快淋漓!
穿封狂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中,已禁不住调面一旁,黯然伤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