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闻声看过去,不悦的蹙了蹙眉,半晌道:“抬上马车,送去驿馆。”
梁钥显然有些不大乐意:“运个死人去驿馆做什么。”
“诈一诈云琦。”阿音着转往马车边上走,“你们去吧,扔在米尔的门口就行了,我去找个人。”
“主子。”丝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阿音一边解下一匹马,一边道:“我去找慕远征,你们忙完了就各自回去吧。”
“可是……”
“我会自己回去的。”阿音着就跨上了马背,在夜色中扬长而去。
梁钥看着阿音离开的背影,不蹙眉道:“我可不抬死人,你自己来吧。”
“……”丝竹扯了衣角将自己的胳膊包扎好,转去拉那个已经死透聊络腮胡。
“我瞧着你从前没少做这事儿吧。”梁钥不帮忙还在一旁闲聊。
丝竹不想搭理他,费劲的将那人扔进了马车里,一下跳上了马车:“进去么。”
“不了,我坐你旁边。”梁钥着,跳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后,打了个寒颤,“所以我才不去军营。”
丝竹可不管他这些,冷冰冰的一甩缰绳,架着马车往驿馆的方向去了。
东华巷,慕府。
阿音乘着夜色,到的时候,已经寅时初了,夜正黑得深沉。
女子一袭黑衣,越过慕府明里暗里的重重守卫,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慕远征的院子。他这些子都在收拾着准备去南疆了,应该忙得很,本来是没想打扰他的,谁能想那个络腮胡啥贡献也没有,就被人灭口了呢。
阿音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番,抬手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心道这幕后雇凶之人越是如此心翼翼,她就越发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门,发出十分细微的声响,开了。
阿音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反手合上了门,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一路往寝室走去。
嗯?慕六怎么不在,没人守夜呀。阿音脚步迟疑了一瞬:不会不在家吧……
一阵清风掠过,毫无预兆的到了阿音的侧,女子的体还未反应过来,扑面而来的香味就叫她一时动弹不得了。
怎么是他!
“什么人!”男子修长的手指已然呃住了阿音的喉咙,他上熟悉的香味带着淡淡的酒香。
可是眼下阿音也没心思去想这人怎么喝了酒睡在慕远征的房里,脑海里都是方才那络腮胡被人掐死的样子……
“话。”
“……”有什么可的,阿音眉心微微一动,抬手就握住慕无尘的手腕,一个旋从他的钳制中翻了出来。
慕无尘一怔,连忙抬手去拉她的肩膀,阿音知道他还未认出自己,一心想跑,却无奈这厮缠饶很,而且是铁了心不让她跑,每一招都十分用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慕无尘不依不饶,阿音却是越来越急,黑暗中,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像极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再不话,别怪爷我不客气了。”
阿音心中苦笑,你这客气了么!思及此,一个加速往门边去,慕无尘果真紧随而来,却不想阿音一个转就往窗户那边去了。
慕无尘一愣,心叫不好,反手就将一直藏在上的匕首给掷了出去。
“哎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