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竹口口声声说鱼石溪来自乡下,口口声声说鱼石溪来自那个旮旯里,鱼石溪听着自然就心里不是很舒服。
虽然说,曲亦竹说的是实话。
虽然说鱼石溪确实是来自乡下,不仅仅是乡下的问题,还是来自乡下的一个山里面,一个交通不是很便利,又没有网络的一个山里。
那个地方就是打个电话都找不到信号,不要讲网络,连发条微信都很难发出去。
鱼石溪想想自己那个老家,忽然之间,觉得心里好像她的心被揪扯了一下。
一下子,鱼石溪就委屈了起来,不过一切疯了起来,对着去亦竹睁大了她那一双原本就大大的双眼。
“曲亦竹!我来自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来自乡下,怎么了?来自乡下,我就一定要帮你收拾东西吗?来自乡下,我就不可以讲究卫生吗?来自乡下,我就不可以管你在这个寝室里乱丢东西么?”
曲亦竹看着鱼石溪,愣着了。
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
鱼石溪继续怒吼“来自乡下,我就一定要忍受你的脏乱差吗?你也知道,是咱们的寝室,这是公共的东西,所以你必须遵守规则,你必须讲究卫生,你必须不能搞得乱七八糟!”
鱼石溪彻底摊牌了。
怒吼是吧?
谁不会?
平时不吼叫,那是因为学着优雅!
既然曲亦竹知道这是公家的东西,既然曲亦竹知道是所有人的东西,就应该按照规则来,你应该讲究卫生!
曲亦竹似乎深感意外。
原来鱼石溪也会发威!
鱼石溪这还没完。
鱼石溪开始翻旧账了。
“你知道宿管怎么说的吗?宿管说一定要保持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你做到了呀?四年以来,你什么时候打扫过寝室的卫生?”
啊?
曲亦竹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底气一直降到了负数。
这四年以来,确实,曲亦竹连一次卫生都没打扫过
虽然说寝室里面安排了值日,但是轮到曲亦竹打扫的那一天,曲亦竹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过去了。
曲亦竹有时候甚至忘记了,有时候是特意忘记,有时候就根本就不想这事,而整个寝室的人也不会说。
如果说遇到很脏的那一天,那么鱼石溪一定会默默无闻地将寝室里打扫干净。
鱼石溪从来不会留下姓名。鱼石溪觉得,打扫寝室,其实很简单。
就是扫一下地,然后拖一下地,最后整理一下东西就可以了,非常的简单。
再说寝室就是巴掌大。
曲亦竹心里虽然觉得有一点亏欠,心里虽然觉得也许鱼石溪说的没有错。
但是去亦竹表面上不会那么示弱,绝对不会在这个气势上输给了鱼石溪。
所以群曲亦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也双手叉腰,看着鱼石溪,瞪大了眼睛。
鱼石溪也不退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是斗鸡。
两个人似乎在比较谁的眼睛更大。
曲亦竹圆圆的脸蛋,配上她那一头童发,生气的样子还是显得很可爱。
鱼石溪就这样看着她,最后听到曲亦竹到底想说什么,曲亦竹非常不客气的说道“鱼石溪,你扫卫生就不得了呀!”
鱼石溪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其实并不是冲着曲亦竹来的,而是那个蓝泽雨。
蓝泽雨跟鱼石溪说过,再也不要见到鱼石溪了。
蓝泽雨对鱼石溪发脾气。
毕竟和蓝泽雨睡过一觉,毕竟鱼石溪的第一夜给了他蓝泽雨,然后蓝着雨却对鱼石溪说,再也不要见了……
就这么厌恶她鱼石溪吗?
鱼石溪想到这个蓝泽雨的时候,心里就不免有些悲催。
然而刚才白子辰也对鱼石溪如此的不诚实。
鱼石溪没有想到,白子辰居然是那种人,居然包庇白子辰的父亲白晋鹏,居然想隐瞒鱼石溪,父亲白晋鹏是杀人犯嫌疑人这件事,鱼石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笨蛋一样地活着。
每个人都对她鱼石溪不好。
鱼石溪非常疲惫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带着糟糕的心情回到了宿舍里。
看见0寝室乱七八糟的样子,于是这个火气一下子就集中到了一个点上,当然这个受理点是鱼石溪的最好的闺蜜曲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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