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进从一进来,就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女子的动作,刚才她捏了自己一下,倒是让他深刻地理会到了水性杨花这个词的意思。
“你是叫花娘对吧。”
“是的呀。”这女子一点头,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贱名哪能入的了镇令的耳朵。”
“有个相好叫胡铭?”
一听到胡铭这两个字,花娘的脸上笑容一下子便淡了去,她快速打量了何方进的脸色后,方才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
“有就行,”何方进一点头,“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花娘见苗头不对,连忙道,“那胡铭与我只是露水夫妻,逢场作戏,关于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你不必紧张,胡铭他并未犯下什么事,只不过是我们内部的例行调查。”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呀!”花娘一把抓住何方进的袖子,“镇令大人,您明鉴呐!”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
一旁一直冷眼看着的那男子继续道,“镇令,交给咱们刑司的兄弟,保证您想要什么都能告诉您。”
“啊!”花娘一下被吓得面色惨白,瘫软跪地。
“镇令”
她死死抓住何方进的衣服,泪眼婆娑、身体微颤道,“您想要什么小女子说便是了,还请您留小女子一命呜”
“你吓她做什么?”
何方进朝那男子一皱眉,低声斥道,“她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人。”
那男人嘿嘿一笑,接着道:“我这不是习惯了么,再说了,我又没说什么,谁知道她这么不禁吓。”
“你这样子分明是把我当做了歹人!”花娘偏过头,看向那男子,“可怜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地还要受到这般待遇呜”
“好了好了,我走还不成吗?”
说罢,那男子与何方进互对了眼色,便转身出了门。
“好了。”何方进看着那男子出门,便挽起花娘,“他走了,这里只剩你我二人了。”
“嗯。”
原本还留着泪的花娘一抬头,一双盈盈的眼睛秋水流转,“镇令大人,您想问什么便问吧。”
“许是他俩并没有那么深的情谊。”
何方进看着花娘这样,原本要问的话却是在嘴边停了片刻,“那么她说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叫她来,倒不仅仅是为了问话。”
“镇令大人?”
就在他站在原地,脑子里想着事情的时候,花娘却是早到了不远处的办公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嗯。”
何方进接过那杯茶,看着花娘道,“你倒是有心了。”
只是他发愣的片刻,这花娘就给他态度恭敬地递了一杯茶,这眼力见可比他手下的不少人都强。
“您见外了,像我这样的人还劳您亲自问话,辛苦的其实是您。”
“呵。”何方进虽说不大受用这话,但是对方放低到这般姿态,也让他心里生出些许退让之意来。
“其实本来不该叫你来的,但是这胡铭的家属远在临风,这里又无什么亲朋,问起话来有诸多不便。”
“您不必跟我说这些,您想问什么问便是了,只希望您不会问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