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将侯君集请将,但爱子李恪却不允,对李世民而言,爱子和爱将谁更亲自然不必多言,更何况李恪为帅,若是将相不和也是大忌,故而李世民未准侯君集之情,而是用了李恪力主的苏定方,这也才有了苏定方后来的大功。
薛延陀国力非吐谷浑可比,故而李恪北伐之功,也远非侯君集随平吐谷浑之功可比,侯君集虽惹不起李恪,但心里对此事却一直耿耿于怀。
有了此事,再加上李恪本就一向对他疏远,侯君集也知李恪多半是对他有些不满的,将来若是李恪得势,那他侯君集在朝中哪还有自处之地。侯君集想要对付李恪,可他自己又不是李恪的对手,故而侯君集也早想结交太子,制衡李恪了。
侯君集也端起酒杯笑道:“太子客气了,末将与司空大人乃是旧交,也早欲结识太子,这一杯酒该是末将敬太子才是。”
侯君集说完,端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侯君集这么一说,李承乾心中顿时一喜,他也清楚,今日自己拉拢侯君集的事情多半是成了。
李承乾也将杯中的美酒饮尽,缓缓放下了酒杯,对侯君集道:“今日本宫在此设宴,宴请大将军,是为两事,一为结识大将军,二是为大将军祝捷,祝大将军西征大捷,早日凯旋。”
侯君集闻言,笑道:“太子消息灵通,想不到末将也就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太子竟已经知道了。”
李承乾笑着问道:“这消息虽然还未发下,但这点路子本宫还是有的,不过大将军可知大将军的西征帅位是谁举荐来的?”
侯君集听着李承乾的话,起初只当是李承乾举荐的他,特来向他示好来了,于是道:“可是太子的意思?”
李承乾摆了摆手道:“自然不是,本宫和大将军可谓相见恨晚,怎会有这般心机。”
侯君集闻言,眉头微皱,问道:“不知太子此言何意?”
李承乾回道:“大将军的帅位是三弟举荐的。”
“竟是楚王?末将自问与楚王并不相熟,楚王怎会这么做?”侯君集万未想到他此番挂帅竟和李恪相关,可他自问和李恪从来不和,李恪怎会将这建功之机让于侯君集,侯君集不解地问道。
李承乾道:“本宫听宫人所言,秦叔宝悍勇无双,父皇本欲命使秦叔宝挂帅,借此战立威西域,震慑诸胡,但却被三弟劝了下来,大将军当知秦叔宝是三弟的什么人。”
侯君集面色一沉,回道:“满朝皆知,他秦叔宝是楚王的师父,楚王的一身武艺便是秦叔宝所授。”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正是,西南吐蕃之战乃必胜之局,三弟便使与他交好的旧部薛万彻、执失思力、牛进达三人前往,而四千里之遥,前路未卜,胜负难言的高昌国却撇开秦叔宝,力荐大将军前往,此为何意大将军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