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虽然是东拼西凑的道理,不过倒也能说的通。”
老道一把将池嘉青扯到身边,与秦丘致歉道:“小友莫要介意,小徒胡言乱语。”
秦恒站起身,双手依旧拢袖,他看着老道身背竹篓,将两个徒儿紧紧护在身前的样子,说道:“道长,令徒说的有些道理。”
躲在老道怀中的池嘉青冲他吐了吐舌头,满脸得意。
这会儿的小家伙,完全忘了“怕”为何物,自觉自己这趟江湖走的也是英雄气概十足,还教人了一个大道理。
古怀荫这时低着头,不敢看秦丘的眼睛,低声说道:“那小友,能否,能否……”
说了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秦恒善解人意道:“在不危及我三人的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护着道长师徒,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力有不怠,我们只会自顾,道长请自求多福,或者亦可趁乱逃出去,外面的马,可以借道长一匹,来日我如果去往鹿原州游历,还请道长归还。”
秦恒说的极有条理,古怀荫听后,满脸感激之色,连忙致道家高礼,感谢道:“多谢小友,老道与徒儿感激不尽。待老道回到观中,一定会为小友点燃三盏长明灯,祈求无量天尊护佑,此生前程似锦,益寿天年。”
秦恒摆摆手,正要转身与赫连海和高晖言语,却听老道又说道:“老道知道小友几人也是高手,但是有两句老话怎么说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道友无谓与这些穷凶极恶之辈去争什么长短。”
秦恒凝视着瞎眼老道,声音微冷道:“道长到底想说什么?”
古怀荫看了看庙门口,说道:“小友不是说外面有一人,是那五人的真正主事之人吗?现在庙中的这几人,正在与人交战,暂时腾不出手对付我们,而小友一行有三人,要是对付一人,想来不在话下。这样的话,只要能够打退那人,破开一条生路,老道与小友,不就都能离开这个是非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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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看着老道,摇摇头,说了句大有深意的话。
“道长,这世的一些人一些事,我愿意去讲道理,可又有一些人一些事,比如杀人,我却没任何道理可讲。”
古怀荫听的满头雾水,没明白秦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他猜到了,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拒绝了他的提议。
池嘉青听着那人与牛鼻子说的话,心中嘀咕道:“这家伙说啥嘞,被我教训的脑子不好使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粗犷洪亮的嗓音,人未至声先到。
“好一个爱讲道理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