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落子不悔真君子。”
“老夫只是看看,看看。”
“关老,中盘当拢,退而求次。”
“这,可行?”
“试试看。”
“也好。”
“慢着,绝杀。”
“臭小子,你坑老夫。”
“陆先生,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道,承让,承让。”
“不行,再来一盘,老夫还不信这个邪了,纵横棋坛三十载,被你一个末学后进的黄毛小子杀得无还手之力,老夫不服。”
“关老前辈,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已经晌午了,到现在晚辈水米未进,实在不宜再继续对弈下去,前辈肯定也不想晚辈不是最佳姿态同您对局面吧?”
“好小子,行,那就去我府吃顿便饭,饭后再杀两盘。”
“……”
关年鹿领着赵丹罕与连如玉、唐瓮二人,走进巷边那幢简陋的老宅子里,大槐树下,唯留荒城巡察司按察使陆传山一脸无语地站在原地,他不知自己是否也应该进关老的宅子里,蹭顿午饭。
正当他纠结于此的时候,刚要迈入院门的老者,突然回头说道:“你小子也一并来吧。”
陆传山顿时喜眉梢,说道:“多谢关老款待。”
面如此,但其心中却是悔不当初,他要是知道将关老杀得片甲不留,反而能得到赏识,他才不会对关老这个臭棋篓子从前那般战兢对待,又是让子,又是让无限悔棋的,真让他未尝一败,棋坛纵横三十载,屁得,一局你都不是晚辈的对手。然而此时,再如何悔不当初,也回不到那个从前,空留叹矣。
————
荒城竹亭街开了一家名叫“遍天下”的茶铺,茶铺名字起得大气,开铺时却十分低调,只是在门口挂了两挂鞭炮,铺子掌柜亲自写了一副楹联贴在门,门口挂了两盏大灯笼就草草了事。